里头那人尊贵的眼珠容不下她,只听得他那苍老的、沉淀的声调,缓缓道:“上东厢,诣内东门进名奉慰罢。”
这声响,立时便有另一道尖利的喉咙复述着响起来,浪涌似的奔向殿外。
很快,东阶上传来纷纭的脚步响,接踵往东厢去。
雎宁抬起头,隔着一道道隔扇,一爿爿窗纸,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看到那行在最首的,姿挺如松,宛如旗杆一般的她的爹爹。
一如既往。
一如记忆里的那个模样。
顶天立地,仿佛什么也摧灭不了他。
这样就好。
这样就好。
她就怕看到爹爹神伤的模样。
可是想是这么想,眼泪却止不住的往眶里冲,雎宁忍着哽得发疼的喉咙,默默援起袖掂向眼梢。
细微的举动,一丝不苟的全被裕令人看在了眼里,她微觑了眸,随着雎宁再次抬起的视线往东厢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