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早就起来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栗子糕。’
……
可是都不能够了,人死如灯灭,前尘往事都散了,她回不去章府了,看不见嫂嫂即将临盆的侄儿什么样了,也看不见爹爹同哥哥们下棋时撒赖的嘴脸了。
只有南桐的哭声,像隔了宇宙洪荒,万千年的时光,凄绵哀长的,穿云裂石的传过来。
“天杀的贼贱才!竟敢在嬢嬢灵堂上打盹!”
伴着这话,脸颊剧烈的痛起来,是人扇来的耳刮子!
雎宁猛地睁开眼,“放肆!”
这一声喝,喝得石破天惊,喝得眼前司宪狠狠一愣。
但愣过之后,司宪那张脸扭曲了起来,抡起袖子,操起胳膊便是一掌劈下来。
“区区个掌灯的宫女,还敢对我大喝!”
雎宁被扇得脑子发蒙跑马,司宪的声音也仿佛隔了层水雾,嗡哝哝,迷滂滂。
这时有风吹了过来,捎搭着司宪凄厉的声调,涌进雎宁的耳朵。
“嬢嬢呢?嬢嬢在哪儿?!”
雎宁有一瞬间的怔住,反应过来,正要说一嘴不就在里面,结果头一转,眼一瞟,箦床上本该笔直卧着的人儿不见了。
她自己不见了?
她自己不见了!
雎宁满脑子嘎七马八,“我怎么……”
司宪正觉得天塌地灭,听到这话,转过身,便是又一耳刮抡过去。
“好个打脊贱刀,弄丢了嬢嬢的遗体不说,还长得一张鸟嘴,你啊我的乱嚷嚷!你当你是主子呐!”
不待雎宁响,司宪冲着一壁儿的祗候扬了下颏儿,“将她给我揸住了!”
雎宁抬起头,这下她学乖了,唤了一声‘奴婢’。
结果,一左一右的祗候扑过来,如狼似虎地将雎宁扑倒在地,刹那间就剪断了她所有的话锋。
剪断了她的,却剪不断那些祗候的,他们哆嗦着身子,煞白了脸问:“揸,揸去哪儿?延福宫,贵妃娘子那儿么?”
司宪抬袖掩住下半张脸,一手扇了扇那因方才阵仗激荡起的尘灰,一双眼却隔着敝旧的金光,下贱的睥睨着众人。
“延福宫?凭贵妃娘子那性儿,你觉得我们还能留个囫囵尸么!”
司宪停了一停,眼底掠过一点暗光,“揸去皇城司,他们的嘴最严,等到时候闹大了,传到官家耳朵里,顺藤摸瓜,也摸不到我们头上来了。”
“但且得记住!今天这件事,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