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看着容越,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
“妈妈我给你讲,我做了好长好长一个噩梦。我梦见你和爸爸因为车祸意外离开了我,我梦见全人类都陷入了类似于末日的游戏,好多人在我面前死去……”
容越感觉嘴皮子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她见到妈妈只觉得心里有好多话想要说。正当她忘情倾诉以为能得到妈妈温柔的回应的时候,轻拍着容越肩膀的手却突然停止了动作。
容越看向妈妈的脸,妈妈那精致的面容挂着的却不是温柔的笑。妈妈的嘴越张越大,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强烈的惊吓。她的眼球慢慢涨大,几乎要撑破眼眶,缩小的瞳孔对着容越的身后。
妈妈抑制不住的猛烈颤抖了起来,颤颤悠悠地举起一根手指,指向了容越的身后。
容越缓缓扭过头。
丛聪、阿柳、赛车游戏里死去的玩家,包括车车、老坛酸菜面都站在那里,冷冷地瞧着她。
所有人和物的动作整齐划一,他们全部用手指着一个方向——容越,手臂直得像是没有关节。
“小容,小容!”
好像有人在焦急地叫着她。
容越却充耳不闻,有些迷茫地冲老坛酸菜面们问道:“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整个家发生了剧烈的震荡,指着容越的所有人和物都开始腐烂,他们先从头部开始慢慢坍塌,皮肤像液体一般流了下来,露出白森森的头骨……
容越惊恐地看向身后的妈妈。
沙发上却没了她的影子,只有座垫微微陷了下去。只留有一阵余温。
“妈妈,不要走!”
容越猛地从梦里弹了起来,这次映入眼帘的却是滔滔江水,广阔天空,还有同伴们挂着关切表情的脸。
“小容,你可算是醒了……”龙严满头满脸都是泥沙的印记,身上衣服也湿漉漉的,看上去好不狼狈。他抹了把脸,甩下了混杂着脏水的汗液。
“我做噩梦了?”容越看向宽广的天空,喃喃着,“好真实的噩梦啊……”
不知道暴雨是什么时候停的,整座城市已经陷在了一片混浊里。山城的地势本就高低不平,此刻一行四人坐在一个大皮划艇上顺着湍急的流水一路往下,也不知道漂到了哪儿去。
许多建筑物都只剩下了一个顶部,水面上满是断裂的树木和杂物,甚至还有用来警戒游戏的黄色隔离带。一不小心皮划艇就撞上了一只木质书柜,一群人往后一仰,倒在皮划艇边缘,只有死死地用手扣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