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子脸色阴沉地望着面前被血水浸透的木箱子,“这究竟是何人!竟有如此深厚的功底!可使蛊虫顷刻之间均是死于非命!”
“会不会是……东凌国国师?”一旁的亲信将信将疑地小声问道,“听闻这国师来历非凡,庇佑东凌国已久,或许……”
“如何可能!”王子猛地打断了亲信的话语,脸色阴沉狰狞不堪,“他怎得知北滇国与五斓教随身带着蛊毒?!我们这一路上除了那个客栈,根本没有施展蛊术的机会!他如何得知!”
“可若是那客栈之事被人知晓了呢?”亲信不死心地问道。
“知晓又能如何,”王子冷笑道,“种在他们身上的蛊虫早已化成血水融入他们骨肉,何人得知是我们出的手?笑话!就算东凌国那些个官兵再怎得怀疑,也看不出来是蛊术所为!”
亲信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碍于此时主子的脸色,并没有再多嘴,只是行了一礼,便先退下了。
天都,镇国寺。
大阵成型发动的一瞬间,轮生停下了手中翻书的动作,抬起脸望着屋顶,“……当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这等迅猛强烈的大阵都敢拿出来。你可是教导了一个好徒儿啊……”
“这兔崽子!”猛然间,那道神秘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带着些许赞许和哭笑不得,“真真是随了本尊的性子,见不得心爱之人吃的半点亏,好样的兔崽子!”
“噗……”轮生闻言,率先笑了出来,“佛祖勿怪,佛祖勿怪,此人想来狂妄不自知,还望佛祖勿怪。你何时能收起这等厚颜无耻的言论,实诚一些?”
“等你还俗,”声音没好气地冷哼一声,“再管我也不迟!哼。天罚此事又错不在你,你何必如此为难自己?”
“那敢问,”轮生挑了挑眉,“天罚此事也错不在你,更错不在顾寒渊那孩子,你们又何必为难自己?一个自愿在海域深处镇守三百年,一个庇佑东凌国至今,都只为了赎罪,这又是为何?”
“这、这是、这是为了以后,”声音不甘示弱地狡辩着,但是已然带上了些许尴尬和逃避,“你莫要再说了。”
“终究只是我们将此等错误归咎于我们自己,为难自己罢了,”轮生朝着佛像虔诚地拜了三拜,“终究是我等拿着他人的错误惩罚自己罢了。除却我们有良知此等解释,又有何说辞?”
“……也是,”声音败下阵来,乖乖地承认了,“当年的浩劫之难本尊与顾寒渊并非没有得知,只是……皆出于私心,没有告知那些人,让他们提前避难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