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见状,凑到近前,支着大黄牙道:“老大,那这个台阶,什么时候给强子下?”
“春节之后吧。”
“这么晚?”水自流道。
“涂自强这个春节是下不来炕了,怎么给他台阶下。等他能爬起来再说。”陆天整了整衣领道。
“行,春节后就春节后。老大,你这下手也够狠的,强子的手指头估计废了。”
“谁让他动我的女人,不弄死他,我已经手下留情了。
你们也给我记住,谁要是敢打动郑娟的主意,涂自强就是榜样。”陆天狠狠盯了骆士宾一样,冷冰冰说道。
被陆天盯得有些发毛,骆士宾连忙勾下腰,“老大,我懂,我懂。”
“行了,饭就不用吃了,我走了。”
说着,陆天正了正围巾,大步走开。
望着陆天的背影,骆士宾碰碰水自流,“水哥,你真的要和强子断了?”
水自流低下头,伸出舌头抿了抿嘴唇,沉声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对于陆天来说,一九六八年的春节,格外的不同。
重生两个月后,找到了能相伴一生的女人,这样的际遇,既庆幸,又欣喜。
大年初一,在郑娟家放过鞭炮、吃过饺子后,陆天郑娟二人一起回到了陆天家。
按照两人之前商量好的,今天是大年初一,两人要带上东西,去光字片周家拜年。
说是拜年,实际上是对上一次周秉义、周秉昆对郑娟救助于危难只见的感谢。
陆天把准备好的鸡蛋放到了篮子里,对和他一起忙活的郑娟说:“娟子,你看咱们带着这些东西,能拿出手吧?”
郑娟一边装着鸡蛋,一边说道:“天哥,现在市场上鸡蛋都涨到一毛五一个了,二十个鸡蛋能拿出手了。”
陆天看着篮子里的鸡蛋,摇了摇头,“娟子,我还是觉得有点少。上一次人家可是帮了大忙。这样,我这还有一些公交车月票,带上二十张,送礼送成双。也吉利。”
“好啊。确实,那天要不是周家哥俩,还不知道会怎样呢,我听你的。”郑娟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