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出来了,只是碍于我的面子才没有说。”
安魍夜觉得姐姐有点工作狂了,安慰道:“等以后我诸事都熟识了,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改进的。现在你都做的这么好了,就不用自责了。换成我都没信心一个人将宗门打理成这般境地,你又要分心修炼,一个人哪可能事事尽善尽美?”
“你看看你都只顾着忙宗内事情了,自己也不好好打理一番,哪个宗主的房间这么简陋啊,梳妆台上什么都没有。对了,那叠丝绸上面画的是什么?”
安魍夜刚想起身去拿,姐姐就一把抢了过来,红着脸嗔道:“不许看不许看!”
两人打闹间,安魍夜已经瞥见了,那是一个男子的画像,或者说是他的画像。那是她孤独日子里仅存的一丝慰藉,他是她的救赎。
所以到底什么才是安魍月本来的模样,是现在小女孩般的娇嗔,还是方才高高在上的女皇,安魍夜现在也有些说不清楚。
他不希望姐姐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改变了自己,若是她想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孩,那自己就会替她抗下所有风浪;如果她想成为君临天下的女皇,那自己就为她打下江山作聘。
自己总是在两人相处的时候想到她以前的苦,最后落得心情郁闷,淡忘了现在本该喜悦的心。
安魍月像是明白了他在想什么,上前用自己的唇堵住他的唇。
万家灯火的镇离城,勤劳的商人在晚饭时还不忘招徕生意,妖道的青楼迎来了它今夜的第一批客人,镜月楼挤满了晚上前来的食客,灵妤宗弟子们享受着一天之中难得的闲暇。
叫卖的吆喝声,花魁讨好恩客的陪笑声,拼酒的呐喊声,还有姑娘们叽叽喳喳的私语声,那是属于镇离城中每一个人的故事。
而此时此刻,这个房间里,上演的是姐弟两人的故事,一个看起来很圆满但总有些惆怅的故事。
热闹都是他们的,而我们只拥有彼此。
那是一种重合了的,有点滑稽的念想。就像安魍夜会永远站在姐姐身边一样,安魍月也会为了他改变自己的模样。两人愿意为对方付出一切,却让对方一动都不敢动。我失去了自己的形状。
那是爱情的模样。
她是他的军旗,向着永恒开战的军旗。
房间里安静的只有他们的心跳声。良久,安魍月从弟弟身上站了起来,像是想通了什么,冲他展颜一笑。安魍夜也松了口气,冲她咧了咧嘴。
往往感情走得极端了,就容易钻进牛角尖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