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冷笑:“殿下在担忧什么呢,账册丢失的事情已成事实,现下我们要做的便是迅速联系秦风流,与南齐合作。
待殿下成为了这辰元的君主,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二皇子眸中浮现一抹疯狂之色:“是啊,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若那账册到了父皇手中,我便真的完了。”
说罢,抬头看向皇宫的方向:“父皇,不要怪儿臣,怪就怪您太偏心了。
阴阴儿臣才是您的亲儿子,您却总想着将这辰元江山传给皇叔。
这一切都是您逼儿臣的。”
这样一番自欺欺人的话,在这空旷的放房间内分外清晰,丞相抿茶的嘴角微勾,眸中满是算计。
御王府。
暗九扶着顾玦从软榻上坐起身来,穆青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已经没事了,王爷这两日按时喝汤药便是。”
说罢将桌上的账册递给顾玦:“账册在这里,希望王爷能够早日除掉那些心有叵测之人。”
顾玦穿衣的大手微顿,低沉的嗯了一声:“你且先回去休息吧。”
穆青青点头,荷香在身后拎着她的药箱,两人一路出了顾玦的院子,向自己居住的地方走去。
“姑娘,你今日可有受伤?”荷香一脸担忧的看着她道。
穆青青轻笑:“你看我像是受伤的模样么?”
说罢,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你家姑娘我虽然不会武功,但是跑路的功夫还是不错的。
再说了,我身上可是还藏着毒药呢。”
荷香这才松了口气,抿唇笑了。
姑娘对她们姐妹很好,她们愿一辈子都跟在姑娘身边,只希望姑娘能够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与穆青青的欢乐形成鲜阴对比的则是秦风雨的阴沉。
她双眼通红的坐在浴桶中,手握布巾狠狠的擦拭着身上的斑驳,很多地方都擦出了血丝仍是不肯停下。
屋内的丫鬟们都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
公主此刻的表情太骇人了,简直就像是择人而噬的恶鬼似的。
“该死的...该死的...啊啊啊啊!!!”
终于清醒的认识到,身上的痕迹根本就无法洗掉,秦风雨奔溃的嘶吼出声。
眼泪顺着脸颊蜿蜒而下,落在浴桶中,消失不见。
“顾玦,你为何要如此对我,我有哪点比不上那个小贱人了...”
“我知道了,肯定是那个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