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回到后衙的顾玦刚踏进室内,他的脚步略微凌乱,一阵踉跄后单手撑着桌面稳住了有些摇摇欲坠的身体。
原本瓷白的面色此刻惨白如雪,甚至那眉宇间都结了一层冰霜,唇色更是苍白的吓人。
那周身不断散发出来的冰冷寒气正将他手下的桌面覆上一层寒冰,内力薄弱些的玄武军根本无法靠近。
身后跟进来的几人见状面色大变,九阴快步上前扶着他坐了下来,府医连忙转身进内室带了医箱出来:“主子,您先将外衫除去,属下为您施针。”
男人手掌微颤,深邃的眸子越发冰寒,细细看去,甚至还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戾气。
“九阴。”声音干涩暗哑,压抑且阴戾。
九阴闻声运起内力上前,以最快的速度除去了他上身的衣物。
文元见状立刻上前,一根根的银针落在他精壮的胸膛,男人双臂肌肉微微隆起,只着亵裤露出的腹肌肌理分明,结实硬朗。
胸背伤痕遍布,退去了着衣时的阴戾,满满都是驰骋战场的铁血威严。
许是因着毒发的痛苦,额上的汗珠滚落,延下颌滑过滚动的喉结,在那精致的锁骨间停留些许后慢慢滑至男人紧致的腹肌,留下一道濡湿的痕迹,最后没入亵裤之中。
隐没了踪迹。
只这活色生香的一幕却因着场合无人欣赏。
银针飞舞间,顾玦眉宇间的冰霜开始慢慢溶解,幽暗冰寒的眸子慢慢睁开。
“主子,您上次毒发未好好修养,现下寒毒又有复发之兆,且此处药材匮乏,属下带来的解毒丸也已告罄了。”
文元内心焦急,此次带出来的解毒药其实并不少,足足是以往半年的用量。
但主子急于解决锦江水灾及锦州官员贪墨事件,未顾及身体,完全是靠着那些解毒丸撑过来的。
顾玦压下心间戾气,努力的平复着略显粗重的呼吸,声音沉闷嘶哑,仍旧泛着浓重的戾气:“便以银针压制吧。”
话落,下颌微紧,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主子。”文元心中一紧,主子此次毒发着实凶险,仅以银针压制怕是仍需承受偌大痛苦。
突然,一阵翅膀振动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压抑,一只雪白的信鸽平稳的落在了顾玦身旁的圆桌上。
黑豆似的小眼睛滴溜溜的看着高大冷峻的男人,“咕咕”的叫了两声,伸出了自己的小细腿。
本只绑了一个铜管的小细腿上此刻还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