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就好,娘前年就是因为不小心碰到这毒物,中了它的毒。把一湖中石看作爹爹鱼舟,给误跳下去了的。"
苗父转过去脸只顾默不作声摇桨,管下我看着那汉子孤独而硬朗的身影,便不想再提那蛤蟆的事,苗父叹口气道:“苗儿莫再哭了,是你娘命苦,怨不得啥。”
苗苗哭着问管下我道:“有没有看到阿黄追着蛤蟆舔?”
管下我一时不知道要说啥,苗苗就道:“这小畜生每次打都不怕,怕也是中了毒瘾了。”
一时三个人都没话,不说话,航行顿觉漫长,管下我就去布包里打开出那把寒星如意,欲用力拿起时,那剑不知何故轻了不知道多少倍,他用力过猛,差点翻落下水去,苗苗看他举动滑稽,以为他是故意做戏给她看,不禁咯咯大笑。
管下我吃了一惊,一脸狐疑,抓了剑把一抽,吭啷啷一响,那把寒星如意露出青光,被他抽了出来。再细看时,整把剑仿佛脱胎换骨,像泥胎里脱落岀佛像金身,他不禁阵阵狂喜。昨夜里做的那个怪异的梦,梦里那白衣女子舞起了这把寒星如意,今儿他就能抽出剑来,真是好生奇怪。
他拿着剑在船尾耍了几下,那几下耍的也是呆板潦草,苗苗不知高低,只管咯咯笑,苗父笑道:“管兄弟,咱家是个粗人,不懂说甚漂亮的巴结话,你这个把式还得练练,不然白瞎了那把好剑。”
管下我尴尬一笑,又坐回船尾看着湖中水鸟时时撞开水面袅水寻鱼吃,日过饷午,行船才到了岱海北岸,苗父拉船拴缰,望着北岸修竹古槐路径,径往云袖山庄走去。
且听得径旁啼鸟婉转,两侧树影拢翠,叶落轻轻叩击石板,烟岚好像在足下裏起轻尘,管下我撑腰喘气时,苗苗手指前方道:“到了!”
管下我看到树林疏影里掩映着处古香古色的院落,门前栽了高天槐柏,院门口有木匾上书四个苍劲古朴的字:云袖山庄。看到门口拴了三匹马,那不是俞少侠他们的吗?他喜不自禁,赶紧跑了上去,抓了门前兽环,叮当当扣起门来。
门开时,才见了个门童,似道童装束,看着他道:“先生找谁?”
管下我陪笑脸道:“烦请小先生转告,我找云袖山庄戴庄主,顺便找我姓俞的兄弟。”
那小童看着他:“你莫不是管公子吧?俞少侠和杜姑娘正在里面陪着庄主,他们还一直为你安危担忧呢,如此看来,才知有惊无险了。”
管下我道:“在下正是管靳,除了俞少侠,还有我义妹杜芷衡和一个小兄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