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
轻轻推开窗户,月光也无声地沁入屋里。
一只男人的大鞋跨进房里,几乎无声的落地,脚才一刚踩地,一只火红小兽便凶狠的扑来,张口咬向来者的腿肚。
男人及时提腿避过,语气颇不耐烦的低喝:“吱吱,是我,你咬什么咬,敌我不分!”
这哪是什么聪明绝顶的灵兽,在他看来根本是被门板夹过的小蠢兽。
巴掌大的血貂仍弓着身,毛发倒竖,龇着利牙叫唤:“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大意似是:貂管你是谁,三更半夜闯入青青的屋子,你非奸即盗,我就是要咬,咬死你,我的血可是很毒的。
血貂硬是不让路,又想咬人,来者闪了又闪,闪过七回的飞貂攻击,最后他也被血貂给惹火了,第八回人貂对峙时,他飞身立于貂后,两指似剪夹住血貂后颈,将它拎起。
“吱——”血貂发出尖锐哀嚎。
“发……发生什么事了?吱吱,你被倒下的椅子压到了吗?”在睡梦中的司徒青青被这声叫喊惊醒,她一时间还搞不清楚状况,揉了揉惺忪双眼,突然看到会动的黑影朝她走近,她警觉的抬起右手。
“是我。”来人低头往袖口一看,明晃晃地插着三根银针,幸好针头并未扎入肉里。
她终于清醒一点了,低声惊呼:“欧阳溯风?”
来者正是欧阳溯风。
欧阳溯风取下银针还给她。
“小心点用,别扎到手。”
“我这是打小人的,谁教你摸黑溜进来。”没扎到他真可惜,她还没试过银针探穴,他很适合让她练习练习。
他没回应小人说法,说道:“大白天你这儿不好进,我一个外男也不好见你。”
“那你怎么又来了,外头有好几班侍卫日夜巡逻,我高喊一声你就被逮住了。”
外祖父一看到他肯定脸都黑了,外面值班的大哥们大概会被打三十大板,而让明天看病人数加倍。
“坏心眼的丫头,我这不是给你送礼来吗?你上回不是说想要支血翡簪子,好配装脖围的吱吱,我寻了一块水色足的红翡,是冰种金丝,血红中带着淡金色光泽,日头一照会闪耀血色金光。”欧阳溯风没说这块翡翠由原石到琢磨全是他亲手打造。
司徒青青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就算有,当时她应该也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当真了,不过她自然不会老实说话。
“很好看,谢了,可是我女红不好,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