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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一点了没?”
咬着牙,司徒青青几乎用眼白瞪人。
“这种事很隐秘,你怎么能一问再问,我好歹是个姑娘家,也会难为情。”
还有比这更难堪的事吗?她原本隔着帘子诊了脉,正准备开方子,谁知腹中传来一阵细微的抽痛,很不舒服,等她一起身离开圆凳,上头一滩血,惊得她差点放声尖叫,以为自己得了什么怪症。
在十四岁生辰的前一个月,她的癸水来了,肚子疼得让她整个人昏沉沉的,只想躺在床上不动,谁也不想见,偏偏有个人照三餐来问候,明着是关心,实则是希望她快点好起来,赶紧为中了寒冰掌的人医治。
她都这么难受了,哪还有心思管别人死活,肚子痛的时候,谁都休想让她踏出房门一步,她可不想再丢脸一回。
“我娘在这时候都喝红糖水,我让人给你煮了一碗,你要不要趁热喝一点,喝了就会好一些。”
满脸不自在的欧阳溯风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一碗颜色很深、冒着热气的红糖水,显然的,红糖加多了。
司徒青青鼻音浓重的回道:“我早就喝过了,不管用,而且我的背好热,好像快烧起来了,你给我弄些冰块来。”她总觉得背上有尖喙或爪子之类的东西一直在挠她,不痛,但一直持续着,让她更为烦躁。
她跟爹说了这情形,他只掀开衣服看了她的背一眼,说了一句很古怪的话——
“凤凰破壳而出了。”
凤凰?破壳而出?她背后的肉里有一颗蛋?
爹又在胡言乱语了,脑子抽风,凤是皇后的象征,难道她有一天能当皇后,母仪天下?!
嗟!皇后咧!送到她面前她都不要。
这时的司徒青青还不知道,这一念之间,她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不行,癸水来时不能用冰。”欧阳溯风说这话时耳根是臊红的,他只是例行性的问候,谁知会遇到两人都尴尬的场面,头都洗了一半,他总不好话到中途径自走开。
“可是我很热……”
“忍着。”隔着门,没人瞧见他的面红耳赤。
居然叫她忍着,要是她忍得了,怎会要冰?
“不然你跟我说说话,好让我分心,一个人熬着太难过了。”
“说什么?”欧阳溯风自认不是个聊天的好对象。
“随便说什么都好,你的嗓音醇厚,我听着听着就发困了。睡着了就不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