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已经在宦官服侍下走了出来,淡淡地扫了万俟瑾一眼。
他的眼神非常冷,甚至还夹杂着几分警告之意,万俟瑾只觉背脊发凉,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这是什么情况?明明我才是弱势、我才是有理的一方啊!
照例是‘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处理了几个官员提出来的小政务,孟可要钓的大鱼终于有动静了。
“臣万俟卨要状告秦桧:勾结金人摇尾乞怜、消极抗金、意图诬蔑忠良……”
一声声、一句句泣血之言,历数孟可数十条罪状。
“臣等附议!”
群臣队伍里,哗啦啦站出一大堆主战派大臣。
这一幕看得赵构是脸色更加阴沉,他的目光转到秦桧身上,语气冷漠:“秦卿,可属实?可有辩解?”
有啥辩解?
没有辩解,咱们鼠鼠就是这样滴捏!
“回官家,臣没有需要辩解之处。臣觉得昨夜上的奏章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孟可出列,躬身摘下头上的乌纱帽搁在地上:“臣引咎乞辞,惟愿还乡为一富家翁,整日勾栏听曲以了残生。”
此话一出,朝中又是一阵哗然。
万俟瑾也是心中一松。
可赵构头都大了:这节奏不对啊!我辛辛苦苦把你竖起来当主和派领袖,结果你捞够了银两,就打算回去当富家翁?还想勾栏听曲?!我这个皇帝都没这么潇洒!
秦桧不能走,秦桧走了,朝堂上的平衡就彻底打破了。
而且与其说秦桧是主和派,不如说他是帝党。
赵构需要他站哪边,他就往哪边去,这么好的刀子,谁舍得直接丢掉?
赵构:你不能抛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