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宇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雨水敲打着玻璃,流下一道道水痕,好像眼泪……
“北北,外面下雨了,天凉,你要多穿点衣服、想着关窗户……”刘海英嘱咐着女儿,自己的心里冰凉冰凉的。
这时,护士安华跑了进来,急切地说:“龚医生,杨大奎的妻子病情突然恶化,没有呼吸了!”
龚宇马上说:“快去看看!海英,你马上做好切开气管准备!晓晓在抢救咱们小区刚送来的两位老人,我去看看,马上就过去。”
刘海英连忙对女儿说:“北北,有病人需要抢救,不多说了,你要保护好自己!”
郑田野、王卉和郑晓华走出铁路医院大门,虹光开着瘪壳车来到他们面前,打开车门,几个人陆续上了车。
此时,在医院楼上,郑晓晓正站在窗前看着他们,心里在默默祝福他们平安。
虹光开着瘪壳车驶上公路,雨越下越大,雨刷器不停地刷着风挡玻璃。
王卉忽然想起了女儿晓晓,嘟囔着说:“真是,今天没见到晓晓!”
“盼着她平安回来吧!”郑田野安慰着妻子。
“我真担心陈子老师的病……”王卉心情沉重极了。
郑田野说:“是啊,七十多岁的人了,非典一来,就没黑天没白天地操劳,还有不累坏的?”
“她完全可以在家享清福。”王卉感慨着。
一直没说话的郑晓华,对于爸妈的担心有着自己的看法,认为在疫情面前,任何人都不能逃避,对陈子老人怀着万分敬意,说:“我倒觉得这是她的觉悟,每到关键时刻,社会就需要有这样一批人站出来,自觉担当起责任。也许人的优秀就表现在这里。”
虹光十分赞同晓华的话,接着说:“我认为,人的社会存在决定人的意识。并不是每一个医生都天生高尚,而是他们的职业要求他们那样做。而大多数人,则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也许当需要的时候,他们当中有人并不比别人差。可惜这种机会对大多数人来说,太少了。”
“你这话只说对了一半,另一半是谬论!”郑田野并不赞成虹光的说法,直接不客气地指出。
“我同意老爸的话,高尚的人不管什么时候都高尚,卑下的人永远成不了圣人。”郑晓华的话里透露出一种优越感,让虹光心里很不爽。
“你看过悲惨世界吗?冉阿让是卑下的人还是圣人?”虹光反驳说。
“这是两码事。”郑晓华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