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就没能摸到主城之下,只在塬南辅楼附堡处,已是教打得头破血流。
薛修义不信邪,亲自举了厚盾欲图先登,结果先叫乱矢射中脚踝,顿然跌落云梯,随即又挨了檑木重重一击,于是吐血斗升,当场昏厥了过去。
亏得亲兵家将用命,抵死上前,救了他回去。麾下戚戚哀哀,不敢再战,乃登船渡河,逃归北岸。
高欢听完,怒不可遏:“好裴贼!此非螳臂当车乎?”当即喝令一众文武随他出营,前往峨眉塬对面的汾水岸边,以遥观玉璧城情势。
到得地头,东朝群豪抬眼望时,高欢在内,人人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秋风乍起,吹皱一池碧波。但见汾水长流处,峨眉塬高踞南岸,两侧所临,皆深沟巨壑,地势突兀,险峻天成。
塬已高绝,玉璧城更在其上,巍巍临下自不必说,更兼修得坚固厚实,只是远观,已叫人一阵胆寒。
高欢怔怔看着,半晌说不出话来,众人亦作默然。
士气似有微挫,高欢心底一个咯噔,赶忙提气叫道:“我朝十五万精锐在此,塬虽高,城虽险,那也只区区万余西贼其内,何足道哉?传我令,遍搜河中船只,更伐木为筏,三日后沿河三十里,千帆齐渡,我倒要看看裴贼如何阻我?”
众人山呼“威武”,复又昂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