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喜接入虎牢城里,使尽浑身解数好生招待。
大约高慎觉着自个与高澄交情匪浅,又有同族之亲,遂不作避讳,特意唤了妻子李氏出来作陪,以显亲密。
结果这一下,便惹出了祸事来---那李氏明艳至极,其美貌天底下也少有,眼波稍是流转,已不知荡漾多少风情。高澄一见之下,如遭电击,只觉着全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都作酥软,当场就几乎坐不稳当。
因着当初郑大车之事,这几年高澄在女色一道收敛许多,可他天性如此,一味强压心底,早谓“辛苦不堪”。这时忽为李氏之绝世容颜所“撩拨”,高澄顿然不可自抑,耳际嗡嗡乱响,眼睛里全是李氏的倩影。。。
也怪李氏天生媚相,其实本不过是跟随夫君敬一盏酒、尽一尽地主之谊罢了,可举手投足之间,媚态自生,落在正当胡思瞎想中的高澄眼里,俨然就成了“对他有意”。
恰巧高慎不知吃了甚下去,肚子里忽作咕咕乱叫,实在禁受不住,不得不离席暂去。高澄色胆既起,竟尔起身对李氏行那调(空格)戏之举。李氏震惊之余,自然不从。高澄**上冲,全然无法自拔,居然直接就上了手,呲啦呲啦,直将李氏撕扯个衣带尽裂。
李氏抵死挣扎,高喊呼救。高澄终于清醒过来,只恐高慎回来撞见,遂作狼狈逃窜。既出高慎府邸,高澄也不管从人护卫们心中惊疑,只催着大伙儿即刻出城,竟是就此离北豫州而去---他终究是做下了亏心事,却如何再与那高慎作面对面?此时一走了之,未尝不是个办法。
高慎回来,不见了高澄,岂不惊诧万分?去追问李氏时,李氏衣衫不整,哭哭啼啼,当即就是一番哭诉。
譬如五雷轰顶,高慎气到差点吐血,恨声不绝:“高澄小儿,焉敢辱我?此仇!我必报之!”
奈何高欢高澄父子积威所在,高慎牢骚话骂完,到底没敢派兵前去追杀高澄,几日里把自个关在宅中,只是喝酒解愁。
其后不久,朝廷忽然遣使至虎牢,斥高慎“既为懒政,复又狎用小人”,诏罚俸降爵。尚书台亦发下公文,罢免了北豫州内好几个官员的职位,无不是高慎的心腹。
其实这本是两桩事体---高慎到北豫州上任后,初时确然勤政砺行,及侯景势力全为驱逐,州中咸服,高慎渐作疏懒,近年来尤甚。当年他在朝中雷霆肃贪,树敌甚多,自然少不得有仇家跳出来弹劾。高慎又在州中大肆任用亲从乡党,非议愈重。故而朝廷此番斥责,实乃正常不过,也是高欢念及旧时情谊,特意在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