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妥罢。。。”莫多娄贷文皱起了眉头,然见高欢神情坚决,只得又道:“要不然。。。点起两千精锐,我随使君同去?”
“不用!”高欢嘿嘿摇头:“只教孤延一人陪我前往即可。真个要翻了脸,两千人也挡不住晋阳那许多契贼。人一多,反教尔朱兆生疑。”
莫多娄贷文兀自不放心,高欢再是一笑:“莫慌,到了晋阳,我自有办法脱身。你只管加快脚程,护送镇民东去。”
“喏!”莫多娄贷文素知高欢善谋,他既这般笃定,那就多半没事。薛孤延一拍腰畔刀鞘:“贷文阿干放心,此去晋阳,我拼了性命,定不教伤了使君半根毫毛。”
高欢哈哈一笑:“此去晋阳,可不是叫你去拼命,做你的老本行罢了。”
薛孤延一头雾水。。。
。。。。。。
当下高欢携薛孤延折返而南,跟着使者们共赴晋阳。
这一路七百多里地,使者们来时个个拼命催马,三四日即至;轮到这厢回返时,高欢一路拖拖拉拉,有时睡将下去,半天也喊他不醒。待至晋阳,已是整整十一天过去。使者们心里也急,只是不好发作---一者,出发前尔朱兆只是令他等召了高欢回去,也没特意关照说定要在几日内赶回晋阳云云,如今高欢既已召至,似乎也没道理一味催逼;二者,一路之上高欢嘻嘻哈哈,更皆出手大方,使者们个个得了不少好处,所谓吃人家的手短,如何还好意思伸出手来,去打那笑脸人?
七月十九日,高欢与薛孤延入晋阳,当即就被召了去汾阳王府,说是尔朱兆正在府中相侯。
日头正烈,薛孤延一抬头时,可见这汾阳王府犹在扩建之中,处处镶金嵌玉,好生奢华,门头也叫抬高了数尺,堪堪与不远处的故太原王(尔朱荣)府持平。
尔朱荣死后,尔朱兆独揽大权,也不是没想过侵夺尔朱荣留下来的旧宅。只是他有次借故进去住了一晚,当时就觉着浑身上下凉飕飕的,黑暗中总是好像有一双眼睛盯着他看,吓得他冷汗如雨,当场跪下,连呼“天柱饶命”。第二天一早,尔朱兆狼狈逃回自家府中,再也没了那鸠占鹊巢的念头。然而过得一阵,他又暗自觉着不爽,乃下令大肆扩建自己的宅邸,更特意交待,汾阳王府的门头与故太原王府比起来时,不许高,但也不能低。
“啧啧,好大的气派!”薛孤延冷笑不已:“单是这座宅子,就不知要用去多少钱帛。尔朱兆不但穷兵黩武,更皆奢靡淫侈,就尔朱荣这点老底子,怕是不够他折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