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尚书。。。别来无恙呵。”尔朱英娥一改常态,这会儿的嗓音竟是好生温柔。
“可不敢!”司马子如恭恭敬敬,一拜到底:“皇后如此,折煞子如也。”
“司马尚书可知,本宫今日。。。为何秘召你入宣光殿?”
“近来大势变幻,洛阳城里暗潮汹涌,皇后自是不便外出。莫说出城拜佛,即城中永宁寺,皇后也有许久没去了。”
“你倒是有心了。”尔朱英娥笑将起来,绚烂若花:“高郎留你在洛阳与本宫联络,真个是没选错人。”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语声转为幽幽:“哎,我困顿深宫,实在太久,太久了。高郎他。。。他可知。。。”
“使君如何不知?”司马子如垂首依旧,语气却变得慨昂:“使君虽远在河北,却时时眷注洛阳这里,此。。。全为皇后一人故也!是故子如今日斗胆至此,虽万死不敢辞!”
尔朱英娥顿然动容,颤声道:“果。。。果然如此?”
司马子如直起了身,两手在腰间摸索。尔朱英娥仔细看时,原来司马子如腰带之内,居然另外还系着一根皮鞭,这时一把抽将出来,举双手奉上。
“这。。。”尔朱英娥接过皮鞭,一脸错愕。就听司马子如开了口:“使君当初在邯郸城时,即是以此鞭驯服了天柱烈马,遂得天柱重用。此后一向视此鞭为珍宝,常系腰间,从不离身。今特意送来洛阳,命子如将此鞭转交皇后。”
“高郎驯马这桩事体,其实我早是听过。。。”尔朱英娥双目发亮,轻抚皮鞭,一口贝齿已是禁不住咬在了下嘴唇上,乃轻声自语:“高郎犷烈不羁,行事独特,这才是世间少有的大丈夫,岂是元子攸那般窝囊东西能比?哎,若非如此,我。。。我又怎会倾心于他?”
司马子如直若未闻,自顾自继续:“使君更云,我心皎皎,日月可鉴,愿以此鞭,证我心誓!”
“啊。。。”尔朱英娥失声叫了出来,突然间身子软绵绵的,竟似站不稳当,就要一跤跌倒。司马子如慌忙上前搀住。
尔朱英娥站定了身子,长长叹息:“高郎啊高郎,今日你赠我此鞭,虽教我知晓了你的心意,可也叫我心中愈增相思之苦。哎,也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你这心中之誓,才得作真。。。”
司马子如再为躬身,说出一句:“天柱应天顺命,即将代魏。高使君自是甘为前驱,愿以从龙之功,或能求得天柱应承他与皇后之事。。。此事虽难,总要一试!”
“这有何难?”尔朱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