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来了。斛斯良心底一个咯噔,强笑道:“裴郎君,咱可是说好的。。。如今妙儿女郎好端端在此,我也不曾欺辱了她。。。”
裴果咧开嘴,笑得阴阳怪气:“莫急,莫急,我并无伤你两个性命之意,只是还有些许事体,需得你两个帮忙罢了。若做得好,即刻就放你两个走。。。”说到这里,豁然又把面孔一板:“若做不好时,那可对不住,先前所说,统统不作数!”
“你。。。”斛斯良又急又怒,待要争辩,可一抬眼就看到裴果双目中正闪过数道厉芒,又想起来时路上裴果杀人不眨眼的狠毒劲儿,顿时就泄了气,嚅嚅道:“若是裴郎君要我两个做的事不算太难,那么耽搁点时辰,也没甚大不了,没甚大不了。”
丁五早是垂了头,不敢正眼去看裴果,这会儿也不知是酒瘾犯了,还是心存害怕,以致浑身发颤,抖个不停。斛斯良明明自个也怕,偏还在肚子里暗骂:丁五你个胆小如鼠的夯货!早知你这般怂一个,今儿个就不该理会你去偷酒。
“不难,不难。”裴果嘻嘻笑着,说得轻描淡写:“洛阳城京畿所在,繁华无双,裴果好不容易在此谋得一官半职,实在舍不得就此离去。可你两个也知,斛斯尚书那里。。。怕是容不得我。所以么,我就想问问,你两个可有计教我,能教斛斯尚书回心转意?”
斛斯良的面孔刷的一下就白了,惊惶不已;至于丁五,压根就没抬起过头。
“良先生也知,我与你家郎主本是交情匪浅,还一同做了桩大事情。。。”说到“大事情”三字时,裴果故意加重了语气,斛斯良听在耳朵里,愈发觉着心底发毛。
裴果轻笑不止,继续道:“裴果自问也没做甚么对不住斛斯兄的事体,实在是不大明白,怎么就弄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良先生一向明析事理,或许有良先生为我居间转圜,那么事情。。。还有转机?”
斛斯良一抹额上冷汗,勉强挤出个笑脸:“家主心中所想,在下不敢妄自揣度,可若说是回去说说情,求个转圜,那在下绝不敢有半分推辞,定然尽力而为!”
话音才落,裴果陡然把脸上笑容一发抹了去,声色俱厉:“放你回去找斛斯椿说情?你是当我裴果傻?还是你斛斯良本就是个傻瓜?想好了再说,若你真个没计教我,那也好办,脖子伸过来,且试试我手中刀利不利!”
斛斯良倒吸了一口凉气,情知今日之事已无法善了,一时呆在当场,讷讷说不出话来。
裴果眉毛一扬:“这么看来,良先生大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