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郎?你没死?你是来救我的么?我。。。我这是在做梦么?”
翟妙儿给囚在斛斯良隐宅密室中甚久,瞧来绝美容颜尚存,只是清减了太多,瘦得有些脱相。这时忽然就有了劲儿,一跃而起,抱住了裴果,好紧,好紧,只怕一松手,这梦儿便要醒了。
裴果嗓音低沉:“斛斯良可曾欺辱了你?”
原来,真个不是在做梦。
翟妙儿一笑之下,灿若桃花:“倒是不曾。”斛斯良在旁听到,长长出了一口气,更拿袖子拭去额头冷汗。
翟妙儿双臂紧紧箍住裴果,呓语连声:“裴郎,裴郎。。。”却发觉怀抱之中,裴果冷冰冰的,毫无反应。她不由得两手一松,脱了开去,再看裴果脸色时,甚为凝重,何来半分柔情?
翟妙儿心底一个咯噔,脱口而出:“裴郎!你听我解释,我。。。”
“无须解释。”裴果声音冷淡:“之前种种,我并不在意。我只问你,我家英妹何在?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甚么事?如何连我也记不起来?”
事到如今,裴果一心只想追查英妹的下落,同时想方设法获取斛斯椿的罪证,可没甚耐心与翟妙儿来一场“谈情说爱”。眼前这三人,翟妙儿在内,不过都是砧板上的肉罢了,到了此时此刻,也不用防着碍着哪个,只管开口问来。
“你家英妹?”翟妙儿先是一滞,继而回过神来,吃吃道:“我晓得了。。。你是说羽姊姊罢?其实。。。其实我也正想问裴郎,你两个。。。到底是甚干系?”
裴果不答。
斛斯良与丁五互视一眼,各自看到对方眼中的惊疑,不晓得裴果与翟妙儿这是打的甚么机锋,怎么又把羽女郎扯了进来?可眼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两个实在也不敢多问。
翟妙儿轻叹一声,自顾自道:“裴郎有所不知,其实妙儿有个本事,就是。。。过目不忘,过耳成记。当初在醉生楼里,我放药迷倒元朗的那晚,闯进来的,就是裴郎你罢?”
裴果似为一震,可终究不曾开口打断了翟妙儿。
翟妙儿语声幽幽,如吁如叹:“后来你赶跑了崔暹,再见我时,只一开口,我就生了疑心,再观你身形,更是与那夜的神秘人一般无二。这等事,我本该早早告知斛斯椿才对,可不知怎的,我居然。。。居然就大起胆子,瞒了下来。”
“再往后,待那日你开口说起元朗来过醉生楼时,我已确认无误,裴郎你就是当日夜闯醉生楼的神秘客。你所谓的与元朗交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