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没甚不同,他就觉着说不得的别扭,渐感烦躁起来。
片刻之后,忽然他一跃而起,自言自语道:“上次见翟妙儿时,已是五六天之前,那日她就颇见好转。。。想来到了今日,应该大好了罢。”原来竟是打定主意,今日要去一见翟妙儿。
。。。。。。
今日这醉生楼,有些不寻常。
裴果早是此间常客,之前来时,相熟的鸹母、龟奴大多会主动与他打招呼,颇显热乎。今日不知怎的,一见着他时,个个脸上露出些蹊跷颜色,勉强招呼一声的,已属寥寥,多是垂首当作不见,甚而匆匆避开。
遮莫是前番吓着了那鸹母,弄得他等“人人自危”?裴果确然觉着奇怪,却也不甚在意,自顾自往里头走。
大约是翟妙儿之前说过,“但裴果裴郎君来时,直入我处即可”,因此醉生楼里并无闲杂人等上前阻挡了他。至于那些个恩客,或许是翟妙儿摊上了崔暹的官司,他等觉着无谓招惹是非;又或许人心善忘,翟妙儿久不现身,此间又不是没有别的姝丽,何必念念不忘?近来连提起翟妙儿的人都嫌少,自然就更不会有人在意裴果的动静。
内间后头,推开一扇小小侧门,便是醉生楼的后院。自后院围廊绕上半圈,空旷处立着一排屋宇,三五间罢了,瞧着皆不大。翟妙儿自殿中尚书官衙里给接回来后,一直就在左首第一间小屋里休养。
裴果已是来过两次,轻车熟路便至屋前,轻叩屋门,说声:“妙儿,是我,裴果。”
“吱嘎”声中,屋门推开,走出来的,是个面色阴鸷的壮实龟奴,手里头拎着一副吃动过的食盒。自头一次入内见着翟妙儿起,此人一向随侍翟妙儿身周,裴果见得多了,见怪不怪。
那龟奴一扫往日和气模样,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裴果一滞:怎的他也是这副怪模怪样?
今日裴果一进醉生楼,已是隐隐觉着有些奇怪,到这时更觉可疑,可到底哪里不对,不晓得。
管他呢。
此刻裴果心里,想不得那么繁复,也容不下那许多杂思,唯一念而已:今夜一过,那女子是英妹也好,还是甚么“羽姊姊”也罢,终要让裴果弄得明明白白,再不许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