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做,那可大大不妥。
说不得,尔朱一党多半就是这么个打算---放过刑子才的同时,也堵住了皇帝元子攸的嘴。如此一来,蒋进罪责难逃!
一念至此,裴果冷汗涔涔:这朝争之烈,原来竟不弱沙场之上,处处“刀光剑影”,杀人于无形呵。。。
果然皇帝元子攸不便再行开口,皇党又争不过尔朱一党,蒋进无奈之下,只得认罪。
若依大魏律,“诸制书有误,不即奏闻辄改定者,杖八十”,也就是说,蒋进挨了八十大板,还能继续做他的秘书郎。可皇党大员们却一发跳将出来,以于谨带头,向皇帝元子攸进谏,言蒋进无心之失,念在其为初犯,还请赦了杖责,情愿免官。
裴果有些不解,张佥在旁看出他的疑惑,压低了声音道:“免官总还能留条性命,若真要当廷杖责。。。你且瞧瞧那殿中尚书斛斯椿的嘴脸,休说八十杖,恐怕二十杖不到,蒋进就要一命呜呼。”
原来这当廷杖责正是凶豺尚书斛斯椿的差事。裴果忙不迭去看时,就见斛斯椿一张忠厚脸早是变得狰狞,目露阵阵凶光。。。
皇帝元子攸到底不忍,遂以“蒋进士人,莫以肉刑”为由头免了其杖责之刑,判以“罢官免职,赶回老家”。尔朱一党本就是为了打击皇党,将蒋进这根眼中钉逐出洛中即可,既是目的达到,可没必要再与元子攸起了口舌,于是就此了事。
不久朝会结束,今日一“战”,到头来终究还是皇党落败。
天色阴阴,裴果仰首长观,若有所思。
。。。。。。
朝会既毕,各司官员俱归本衙办公。
裴果回到秘书省,觅个空档,偷偷来找于谨说话。推门进去,就见于谨愁眉不展,正自叹息---今日折了蒋进,打击最大的,莫过于他。
裴果有心劝慰两句,却不知从何说起。不想于谨倒也豁达,挤个笑容道:“我知孝宽要为蒋进之事劝慰于我,实在不必。来来来,我与你说些别的事。”
裴果一怔:“何事?”
“何事?”于谨似笑非笑:“自然是醉生楼的事。”
裴果大窘,红了脸坐下。支支吾吾,大体把当日的事儿讲了一遍,至于说为何去醉生楼,自然推说那地儿人杂,指望能打探些消息云云。
好在于谨并不多追究此节,只细细问了斛斯椿那一段。
裴果便仔细回忆,再行分说了一遍。于谨听完,忍不住道:“孝宽啊,你陡闻斛斯椿之名即拂袖而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