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世间还有这等用兵之法,只凭区区服色之异,便增十倍战力,简直匪夷所思。杨忠啧啧称奇:“裴使君用兵如神,真个厉害!”
“可不是么?”陈庆之与有荣焉,又道:“就在昨日,裴使君齐集八千中军,着一色黄袍,列阵安丰(今安徽六安市霍邱县)城下,你猜如何?”
杨忠睁大了眼睛:“如何?”
陈庆之眉飞色舞:“当是时,天光如洒,曜得八千黄袍军光彩奕奕,好比天兵下凡。那安丰号称新蔡大城,有三千守军之多,结果使君神威所至,不发一箭一矢,嘿嘿,安丰便举城归降!”
裴果遥想伯父裴邃风采,一时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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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得得,一骑如飞而来。
陈庆之一抚短髭,说道:“此必裴使君有信来也!”
骑士到得近前,裴果目瞪口呆:“九。。。九真?怎么是你?不是说你回江东了么?”
骏马之上,陈九真一身戎装,英姿飒爽,一笑百媚丛生:“怎么不能是我?”
裴果看在眼里,略略有些发呆。再去看陈庆之时,陈庆之一摊两手:“只怪我初领一军,麾下实在缺人,九真便自告奋勇,留在军中助我。恰好使君与诸军约定,但有急书、口信,必得指定军中亲信之人传递,才能作数,免得叫魏人居中做了手脚。九真是我侄儿,自然亲近,她虽不谙行军领兵之道,却有搏击之技超群,倒是正正好做我军中这书信使一职。”
话音才落,九真一撇嘴,嗔道:“叔父偏心,总说我不懂沙场征战,只会些小打小杀。反倒是裴使君知我,嘻嘻,见面就封了我一个女都尉!”
陈庆之呵呵干笑两声。裴果忍俊不禁,一拱手:“女都尉在上,小可裴果这厢有礼。”
“裴果你。。。”九真粉脸绯红,没好气地一扬手,抛出一卷书信。裴果稳稳接住,交与陈庆之。
陈庆之打开看过,大笑道:“使君所部横扫邵岗堡、马店堡一线,已至分水亭,离着新蔡郡治郑城(今河南固始县)不过四五十里。各路兵马亦然进展顺利,步步驱向郑城。使君要诸军加快步伐,最晚两日后一早,群集郑城之下,共伐此城。”
裴邃大军自东向西,一路挺进,沿途魏人堡城一个不留,统统拔除干净。但拔了这最后一座郑城,则淮水以南,最近的魏人兵马也在八九百里之外的义阳(今河南信阳),再无可能及时驰援寿阳,可说寿阳顿作孤城。
裴果点点头:“如此说来,我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