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宇文泰冷笑:“思敬兄尽可宽心,此事我弟兄几个一力为之,决计不叫思敬兄插手。”
于谨气血翻涌,不觉声音拔高:“黑獭这是甚么话?我于谨岂是胆小怕事之辈?李叔仁我也想杀,可总得寻个万全之策罢?逞匹夫之勇,无益于事!”
宇文泰与裴果对视一眼,也觉着自己话儿说的有点太过,乃一拱手,语气放缓:“受教了!宇文泰一时心急,思敬兄莫怪。”
于谨一笑,朗声道:“你我赤诚相交,无分彼此。说罢,作何打算,但有于谨能做到的,绝无二话!”
“好!”宇文泰正色道:“旁的不说,而今第一桩事,自然是救破胡他几个出来。”
于谨略一沉吟,便道:“这事不难。此番折敷岭决战,你两个各自立下不世大功,回去五原时,本该大行封赏。到时你两个但与广阳王直说,求他放人。他心情正佳,岂有不准之理?”
话音才落,裴果先自跳了出来:“求元渊?决计不行!就是这厮昏聩贪敛,重用李叔仁高欢这干奸佞,郎主父子才遭戕害,何况他还下令关了破胡几个。哼!不找他算账已属最好,还要去求他?我呸!”
“果子说的一点没差。”宇文泰冷冷接道:“他元渊的封赏,我两个不稀罕,也决计不肯再去求他!”
于谨面容僵硬:“这。。。”
宇文泰继续:“要么硬闯,要么智取,思敬兄熟知北讨军及五原城中情势,还请教我。”
“罢了!”于谨一跺脚,神情坚毅,大声道:“你两个勿忧,此事全在于谨身上!”
宇文泰与裴果一起动容,齐齐拱手:“思敬兄果然自家兄弟!”
场中气氛缓和许多,于谨便问:“救出破胡他几个之后,你等作何打算?”
“不敢有瞒思敬兄,待我兄弟几个汇齐,必要先杀李叔仁而后快!”
于谨叹息一声,并不再行劝阻,又问:“再之后呢?”
宇文泰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天涯海角,也要寻得高欢几个,扒皮啖肉,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