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你三个倒好,侥幸逃了性命,还有脸跑来大王府前撒泼?”
元渊立时怒火冲天,不容贺拔胜三人分辩,着令即刻拿下,打入大牢,明日问斩。
当是时,一骑飞马而来,夜色里现出于谨那张清隽面容。他来得甚急,气喘吁吁,但一息也不肯耽搁,张嘴大叫:“大王不可!”
于谨自高车人那里急急赶回,今日午后入得五原,带来了乜列河归附大魏,且不日就要挥军南下助战的惊天消息。高傲矜贵如元渊,也要抚着他的后背,当着一众北讨军高级将领的面连称带赞,好话说尽。
于谨既到,元渊也不好怠慢,强忍睡意,挤出一副笑脸:“思敬你。。。”
于谨冷哼一声:“大王!今日武川军战败退水集,个中缘由,哼!我听到的,却与李将军说的大不相同!”
元渊不意于谨如此衿傲,不但当场打断自己,还一阵抢白,当下脸色就不大好看,语气随之转冷:“思敬此话怎讲?”
于谨也是心急,一时没察觉元渊其实已大为不爽,自顾自说道:“我听说的,乃是武川军连战皆捷,虽在退水集遭遇破六韩孔雀主力,犹能不落下风。可恨高欢临阵脱逃,置友军于不顾,这才累得武川军血染沙场,实在壮烈呵!”一指贺拔胜三人,叫道:“大王你看看,他三个血染征袍,伤痕累累。若非有大冤屈,岂会不顾伤痛,深夜还要跑来惊扰大王?”
元渊不算庸才,自能猜得出这里头怕是没那么简单。可他看一眼神情激动愤愤不平的于谨,又看一眼低眉顺目一脸恭敬的李叔仁,想的却是:高欢也好,武川人也罢,都是些不入流的货色,何必为了他等伤我军中大将和气?
于是呵呵一笑,说道:“夜已深。。。这样罢,暂且将此三人押入牢中,容后发落。明日孤家便召高欢几个来,当庭对质。”
于谨急道:“大王!他三个无罪呵!”
元渊也自恼了,拔高了声音道:“他三个披甲带刀,夜闯军府,何谓无罪?于思敬你听好了,夜已深,孤家困了,明日再论此事,可否?”言罢拂袖而去。
于谨一滞,顿知自己心急之下无意间恼了元渊,长叹一声,悻悻退开。
卫士押着贺拔胜三个渐行渐远,李叔仁冷笑不止,阴鸷目光直追他三个背影。于谨正好看在眼里,怒从心起,咔咔走上几步,几乎就要撞在李叔仁身上。
李叔仁吓了一跳,蹭蹭蹭连退三步,磕磕绊绊地道:“于。。。于谨!你待怎的?”
于谨的语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