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暹,那还是强了许多。”
“这么说来,可谓臂助啊!”
“不过呢。。。”贺拔岳话锋一转:“这元渊最喜聚敛财富,听说他家玉石砌井、金银铸罐,丽姬三百、名马满厩,号称连石崇也比不上他!”
“怕也是在说大话,”裴果嘿然:“石崇家可是劈烛当柴、珊瑚为林,连皇家都远远不及。”
“乖乖,这般有钱!”侯莫陈崇乍舌道:“那元渊家是皇亲国戚,不好乱来,有机会倒要去趟石崇家,见识见识。”
宇文泰为之气结,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叫你好好读书不读!石崇是几百年前晋朝人,早已魂飞魄散,你去他家,寻死么?”
大伙儿一起发笑。
贺拔岳接着又道:“不巧李崇也是个生性好财、家资巨万的主,被人戏称为河洛首富。。。”轻轻叹了口气,道:“这两位大富翁在洛阳时就互相看不上眼,如今撞在一起,诶。。。听说并不和睦呐。”
众人心底一个咯噔:竟然如此。。。
裴果眉头紧皱:“朝廷为何总是用人不明?前有崔暹,后来元渊,这。。。这不是自己给自己使绊子么?”
宇文泰冷哼一声:“哼!朝廷昏聩不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若非如此,六镇焉有今日?”
侯莫陈悦听得心烦,一张口叫了出来:“朝廷如此昏聩,我等还想那么多做甚?既然已经投了卫可孤,索性跟着他干算了!”
“阿悦此言差矣!”贺拔岳脸色一正:“贼终究是贼,我等身为国家大族之后,如今迫于形势暂时委身,只是不得已而为之,怎可想着助纣为虐?”
宇文泰点点头:“我也听说,其实当今天子颇有振作之意,可惜太后弄权,一味贪乐,才致今日之乱局。我想,这大魏朝本身,终究还是好的罢。。。”
聊到这里,众人都觉着意兴阑珊,一时无语,便喊从人送来酒食,默默吃喝。
吃到一半,门外有人声喧哗,却是宇文肱与贺拔度拔回来了。大伙儿自是放下箸碟,站起来迎接。
两个大佬入得屋来,也不喝水喘息,先自说道:“方才军议,得了两个消息,一个好的,一个坏的,先听哪个?”
众兄弟面面相觑,忽听侯莫陈崇蹦蹦跳跳叫道:“好的,好的,自然是听好的!”
宇文肱哑然失笑,便道:“好消息就是,我等很快便可回去武川!”
“那敢情好!”屋内轰然大哗,人人兴高采烈。
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