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胜书读的少,一皱眉头:“负什么荆?请什么罪?小果儿说的甚么意思?”
贺拔岳倒是知晓,上前略略说了一回。众兄弟恍然大悟,这下踯躅起来,暗忖:如此,不好下手呵。。。
高欢抢先开口:“军主窦泰醉酒伤人,某家身为其上锋,惭愧之至,特领窦泰前来,交由宇文统军处置!”
窦泰一抱拳:“窦泰一时醉酒,言语上得罪了宇文女郎,又不慎伤了侯莫陈军主,如今后悔莫及。。。没得说,任凭宇文统军责罚!”
两个一唱一和,话儿说得漂亮。
宇文肱自然知晓负荆请罪的典故,这时大是犹豫。内心深处,他实想一顿拳脚把窦泰揍个半死,可人家明摆着做了廉颇,自己要是不当蔺相如,似乎也不大妥。。。
踌躇再三,宇文肱禁不住去看贺拔度拔,后者也正在看他,这时轻轻摇了摇头。
宇文肱长叹一声,一挥手:“此事到此为止!高统军,某家还要替阿悦治伤,诸多不便,你等自回罢。”众兄弟闻言,个个泄气。
“宇文统军慷慨大度,高欢佩服!”高欢拱手致谢,却不肯起身离开,反自怀中取出些瓶瓶罐罐,说道:“我几个可否看望一下侯莫陈军主?我这里带来些上好伤药,聊表心意,还望宇文统军成全!”
“不必了!”宇文肱语气已显不耐:“我军中自有上好金创药,不劳高统军费心。”
高欢叹了口气:“如此。。。且待侯莫陈军主伤势好转,我等再设宴赔罪。多有打扰,就此告辞!”扶起窦泰,四个转身离去。
贺拔度拔盯着高欢背影,声音低沉:“高欢窦泰这干人,不简单呐。。。”
宇文肱冷哼一声:“说得好听,那叫能屈能伸;说得不好听,那是全无气节!”
“刚极易折呵。。。”贺拔度拔一捋长须:“若为形势所迫,有时也免不了要暂避锋芒。。。”
一众子侄仔细听着,皆若有所思。
大伙儿回到房中,去看侯莫陈悦。此刻侯莫陈悦周身敷了药膏,缠满纱带,看着情状甚惨。宇文泰同他说了高欢窦泰来访一事,嘱咐他好生休养,倒是不曾注意,侯莫陈悦两眼隐隐有光,精神也莫名好了不少。。。
与此同时,里许外的长街上,窦泰扔掉荆条、穿上皮裘,哈哈大笑:“高老大果然神通广大,几根破荆条就让武川人哑口无言,哈哈,哈哈。窦泰今日,那可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高欢悠悠自得:“也就是这些豪门大户,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