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但问无妨!”
“陈从事一行不远万里,自江东来到六镇,更深入大漠。。。这似乎。。。不是寻常商人所为吧?”
“实不相瞒,我等并非商人。我名陈庆之,居大梁豫州刺史帐下,忝为文书从事。此次同来者,皆是我豫州军将,至于九真么。。。想必你已知晓,她是我嫡亲侄女,只因身手上佳,特来相助。”
“梁国豫州军将。。。”裴果眼中精芒一现:“敢问此来意欲何为?该不会就是和蠕蠕做生意罢?”
“自然不是来做生意的。”陈庆之淡淡道:“我乃奉命而来,寻访柔然主阿那瓌,奉上礼物,以为结交!”
裴果瞳孔一缩:“梁国要与蠕蠕结交?目的何在?莫不是。。。莫不是要南北夹攻我大魏?那么我六镇岂非首当其冲?”说到这里,语气已然大为不善。
“裴郎君。。。”九真在旁看着,这时略有些焦急,正想插话,却被陈庆之摆手止住。
“裴郎君说的过了。”陈庆之不慌不忙:“庆之此来只是奉命行事。要说两国结交,那也是常事,并无攻伐贵国之议。”
“当真?”
“当真!”陈庆之说得斩钉截铁:“前些年柔然内讧不息,阿那瓌只身还漠北,竟能在短短时间内一统各部,可见是个有本事的。如此人物,自当及早交纳!”顿了顿,他又开了口,语气却变得略有迟滞:“至于。。。至于裴郎君说什么六镇首当其冲。。。嘿嘿,那可由不得我。休说六镇本就是为抵御柔然人所设,就说这两年里,阿那瓌遇冬便即来犯,难不成这些都要怪到我陈庆之头上?”
“这。。。”裴果心想陈庆之所言似乎句句在理,一时接不上话来,就听陈庆之继续:“正因阿那瓌是个雄才大略之人,我才开赌坊、贩珠玉,所获之利统统换了这些柔然人最紧缺的粮秣布帛,费心费力要送去漠北,以示心诚。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撞着斛律金这伙敕勒马贼,一把火烧个干净,诶。。。”
这番话与那日裴果在千金坊屋顶偷听到的一般无二,裴果听完再无怀疑,面色转缓,嘴里兀自嘟囔:“无论如何,陈从事此来,终究与我大魏有害无益。亏得斛律金烧了你的粮车,要不然,我身为魏人,搞不好也要点起这把火来。。。”
此言一出,先恼了九真,嘴一撇:“你倒是敢!”裴果不欲和她吵架,涨红了脸不说话。
陈庆之看在眼里,哈哈大笑起来。裴果怒道:“陈从事甚么意思?”
陈庆之脸色陡然一正:“你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