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掌柜说醉仙楼死了好多人,方醉心里一惊,不由得很是忧心宇文仲和徐浪。
谢过掌柜,二人匆匆吃饱,决意要探个究竟。
二人想,到醉仙楼肯定是不方便了,既然官府曾经介入,料必能找到些线索。
于是,二人立即上马,直奔县衙。
县衙位于此地往西走约四五十里处的县城里,对于白雪来说,不过是段热身的距离。
县城自然比醉仙楼那地方要热闹些,二人进城时,日头微斜,街上人来人往,还有几分繁华。
方醉心知这县城里定也有星月道人潜藏,为了尽量不惹人注意,他们在县衙附近的巷子里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
一切安顿好后,二人稍作打扮,连袂出来一探虚实。
此时,尚未到散衙之时,衙门口仍有两个公人在值守,旁边还立着一面大大的鼓,自是老百姓击之鸣冤所用。
二人从衙门前徐徐走过,不经意地向里面瞥了一眼,隐约见公堂空阔,并无几人。然一个公人似觉二人形迹可疑,却立时喝住他们。
兀那男女,张望作甚?
方醉忙小心陪笑,揖了一礼,并不答话,赶紧离去。
哼!这衙门,好大的威势!
梅若雪却是一边忿忿不已。
而今这奸臣当道,上下弄权,自然是这派气象。你看来是衙门清闲,以为是清平世界,实际上是老百姓敢怒不敢言也!那衙鼓,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二人边走边行,轻声低语,时时留心。星月道人寻常多混迹于市井之间,实在不防不行。
不多时,二人转到了县衙背后。但见此处背临一湖,约有数亩,当此时节并无一物。衙后其墙甚高,然人迹稀少,应可做点文章。
二人稍作计议,便又装作无事,循原路回去。
总算捱到太阳西沉,夜幕降临时分,二人即刻换上夜行衣,悄然出了客栈。
这县城就不比京师了,天一黑就店铺关张,家家闭户,一城漆黑。偶有些灯火,也多是寻花问柳之所。
二人身轻似燕,飞檐过墙,无声无影。不过片刻,便到了县衙背后。
此际,四周一片死寂。
借着不甚明亮的星光,二人飞身便上了县衙的高墙。只见县衙倒还有几间房子,一时踌躇,稍作张望后,隐约竟见一处尚有灯光闪烁。
走!瞧瞧去!
二人艺高胆大,径自向那灯光闪烁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