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我……我已什么都没有了!云宿,你是我最后的仇家,也是我最不愿意放过的仇家!我不会杀你,我要世世代代囚禁你的灵魂,折磨你,直到你魂飞魄散!”
宇文化缘对着自己脱掉手套的白骨手掌轻轻吹了一口气,好像在吹飞云宿的骨灰。
云宿望着天空,呐喊着,无一人回应。他也没有听到宇文化缘的最后的话。
云宿失魂落魄地望着天空,喃喃道:“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果然,连老天爷都没有!都是骗人的,根本就不会有人来救我的。更不会有人来帮我。”
一颗眼球滚到云宿的脚下,那是唯一的一颗带着安心的眼球。
“是那个小女孩的!”云宿立刻反应过来。“它是来救我的吗?太好了!”
云宿捧起眼球,像捧起了稀世珍宝。
一杆铁枪突刺,云宿的“稀世珍宝”破碎了!
云宿的最后一根弦断了!
云宿的头无力地垂下,全身无一点力气,像尸体般站立着。
宇文化缘随即拿出收魂葫芦,准备收取云宿的灵魂。
一丝诡异的声音从云宿的心脏发出:“天……生……无……情……刀……至……尊……”
……
奈何桥上,云宿看着眼前这个红眼的男子,真诚说道:“谢谢你。”
季红邪:“不,你应该说谢谢我。”
云宿:“谢谢我。”
季红邪:“不用谢。”
云宿:“你是我的另一面吗?”
季红邪:“不是,我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黄泉路上,空荡荡的,除了云宿和季红邪,再无一魂。
不知不觉,两魂就走到了冥府之门前。
冥界的大门,是一扇思维之门,鬼魂越是渴望阳间,越是眷恋尘世,大门就越狰狞,越恐怖,越厚重。
当鬼魂放下一切,无牵无挂时,大门将化作风沙,地府之路开。
云宿的眼里,冥界的大门就是一扇小木门,轻轻一推就开了。
“红邪兄弟,为何此处空荡荡的?”
季红邪:“我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云宿尴尬一笑:“红邪兄,你这样的说话方式我还真的不习惯呢。”
两魂继续深入地府,渐渐的脚下开始出现了路。
路是青砖铺成的,凉凉的。
季红邪的脚触碰到地面时,他的执念传递到四周,无数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