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雨凝言毕,便冷哼一声,又一次别过头,只望向屋中,高声喊道,“廷彦哥哥,这一切我都可以解释。”
屋中怎么会有人回答她呢?
陆芸汐对于跪在身前的年雨凝也多出了几分同情之意,轻声细语地道,“你可知贺海潮乃是吏部尚书亲自举荐?”
年雨凝虽然没有答话,可是却收住了自己高呼的话头,望向陆芸汐。
陆芸汐见状,接着道,“如今,贺海潮下狱,所犯之事人神共怒。来日,只要陛下审判,便是死罪一条。吏部尚书自己尚且为了避嫌称病不出,你却怂恿公爹去探望他的病情,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京城诸人,司家与吏部尚书乃是一体同心吗?”
年雨凝有些犹豫地低下头,蹙着双目,思量了良久,才重新抬头瞪着陆芸汐,沉声道,“那又如何?公爹不避嫌,在众位朝臣都避着尚书之时前往探视,日后只要尚书大人起势,公爹这份情,大人怎么都会记得。”
陆芸汐无奈一笑,盯着年雨凝的侧脸,不由暗道:也不知这年雨凝到底是真的傻,还是装出来的样子。
“想必你也是用这套说辞说服了公爹吧?”
陆芸汐轻声问道。
年雨凝没有否认。
“你以为吏部尚书还有起势的可能?”
年雨凝投去一个不解的目光。
陆芸汐往前走了两步,背对着年雨凝,接着说道,“此次前往江宁城押解贺海潮的乃是刑部尚书二子李贺。谁都知道,当年李贺中第考中的本就是吏部。他父亲打点朝中官员,也是为了能让他在吏部谋得一官半职。哪知道,却被吏部尚书阻拦,如今只能在刑部任一个小小的提司。李家因此早就和吏部尚书有了隔膜。如今,知道贺海潮之事,李贺急匆匆地前往江宁城,难道你还看不透其中关键吗?”
陆芸汐说到这里,便未曾多言,只盯着年雨凝,指望着她自己能够悟出其中关窍来。
果真,听完陆芸汐的话,年雨凝的面色更加凝重了。
如此一来,即便是吏部尚书与此事无关都难免被拖下水,更何况贺海潮和他之间往来密切,他更是禁不住调查。说不好,等到贺海潮到了京城,下一个惩办的便是吏部尚书。
想到这里,年雨凝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打起了颤抖。
陆芸汐见状,更是无奈地摇摇头,沉声道,“我不知到底年家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搭上公爹的荣誉和司家的一家。如今,你既然已经拦下了这档子事情,公爹不去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