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陆芸汐越来越看不透这南宫隆的为人。
若说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可是不管是当初的救命之恩,还是这一次的慷慨解囊,他都不像是个没有心肝之人。
可如若说他是个好人,偏生这南宫隆却似乎处处都与云家为敌。
但凡是云家想要做的事情,他总要插上一脚。
他总是想要将云家搅乱,好从中得上些渔翁之利。
这样的一个人,陆芸汐实在是捉摸不透。
她正思量着,贺海潮已经站起身,手握酒杯,“此次江宁城大难,多亏两位鼎力相助。我贺某人感谢二位的助力。”
说着,贺海潮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陆芸汐也在红绫的搀扶之下慢慢站起身,她端着攒被,转身望向贺海潮,“贺大人言重了。我们都是江宁城的子民,自然应该为江宁城尽心尽力。”
南宫隆也站起身,端着酒杯,“陆小姐说的是啊。云家在江宁城德高望重,是在多少人的骨血之上爬上来的。这个时候,难道云家不该出一分力吗?”
闻言,陆芸汐别过头,不满地凝视着南宫隆。
南宫隆却已经收回目光,对贺海潮道,“贺大人不必焦心,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此人言语之中夹枪带棒,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冲着云家来,却又不肯将两家之间的恩怨说清楚,着实可恶。
陆芸汐想着,放下茶杯,坐了下来,凝视着南宫隆,微微勾动唇角,淡然一笑,沉声道,“南宫公子这话我就有些听不懂了。云家和南宫家世代都在江宁城落户,如若南宫公子非要说云家如今的功绩是在尸骨之上垒起来的,那是不是也说明南宫家也是如此呢?”
“南宫家做事有自己的原则,决计不是你等宵小之徒可以比拟的!”
贺海潮也未曾想到,好好的庆功宴,怎么就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他赔着笑脸,打着哈哈,“南宫家和云家都是江宁城的功臣,日后还望两家能够携手共度,为江宁城的未来出力。”
“携手共度?南宫家永远也没办法和杀人犯一家携手共度!”
陆芸汐猛然抬起头,凝视着南宫隆,面色难堪,厉声问道,“南宫公子说这话可要负责任!”
“你外公对外看着道貌岸然,实际上不过是个卑劣小人而已!”
南宫隆也冷着双目,盯着陆芸汐,沉声道。
陆芸汐最是不能听人诋毁云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