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廷彦瞧着陆芸汐那副样子,心中也是一沉。
他伸出手,将陆芸汐揽进自己怀中,下巴轻轻地抵在陆芸汐的肩头,“汐儿,我……”
他做了一个深长的呼吸,这才将自己的情绪调整妥当,接着道,“外祖父是死于鸩毒。这种毒除了宫中,别无其他地方可出。这几日,我将所有事情细细思索了一遍,此计缜密,制计之人定然是个心思深沉。且若是外祖父死了,她能得了好处之人。”
司廷彦的话才说完,陆芸汐便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司廷彦,抬起头,凝视着司廷彦的双眸,接过他的话头,“年雨凝心思深沉,且在我外祖父离世之后,便一直以他的尸身威胁你。她与陆彩梦的关系独特,若是想要从陆彩梦的手中得些鸩毒,也不是不可能。”
“你都已经想到了?”
司廷彦诧异地凝视着陆芸汐,沉声问道。
陆芸汐微微点点头,抿着下唇,喉咙轻动,接着道,“这几日,我也将所有事情都思索了一遍,已经整理地差不多了。独独有一件事情,我想不明白。”
司廷彦凝视着陆芸汐的双眸。
“陆彩梦不过是个官娘而已,她又是从何处得来的鸩毒呢?”
司廷彦闻言,后背一紧。
好在陆芸汐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司廷彦的不对劲。
她别过头,做了一个深长的呼吸,双手叉在腰间,“难不成宫中还有人在暗中帮助陆彩梦吗?”
司廷彦几次差一点就脱口而出。
可是想到那日年雨凝的话——若是陆芸汐知道这鸩毒出自司洺手中,日后怕是决计不会再留在司府。
他费尽千辛万苦,才将陆芸汐留在自己身边,绝对无法接受,她就这样离开自己。
想着,司廷彦快步上前,扶住陆芸汐的肩头,凝视着她的双眸,接着道,“汐儿,我会尽快查明此事。你如今怀有身孕,实在不适合多思此事。我已经想过了,既然陛下已经动了想要收归家业的心思,你不妨趁机出去躲一躲。等到过了这阵风头之后再回来。”
陆芸汐盯着司廷彦的双眼,不解地上下扫视了他一圈,“这个时候我离开,不大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
司廷彦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的衣袖之中拿出两张东西,递给陆芸汐,“我已经托人弄来了两张去南方的船票。你带着红绫,今日便走。”
陆芸汐不解地凝视着司廷彦。
他虽然面色依旧和往常一样,可是眼底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