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
太后宫中。
陆芸汐躺在卧榻上,一双手搭在腹部,双眼紧闭,面色苍白。
已经五日过去了,陆芸汐依旧没有半分苏醒的迹象。
这几日,每日里除了丫头时不时地用棉纱沾些水在她的朱唇上轻轻点动一二以外,她水米未尽,眼看着那张原本就纤瘦的笑脸又小了一圈。
太后心疼不已,每日都守在陆芸汐身边,叮嘱太医院用最好的药,每日里行针三次,香熏三次,可是却没有任何起色。
说来也奇怪,这司廷彦这几日竟然也一直未曾进宫。
直到昨日午膳之后,司廷彦与司洺一道进宫,一来请陛下为司廷彦赐婚,二来司洺告诉太后他有法子让陆芸汐醒来。
虽然太后心如明镜,知道这根本就是司洺强行要求儿子做的一场交换而已。
可是,她也知道上官昉有意于陆芸汐,因此对这门婚事虽然不赞成,却也没有反对。
大婚便定在今日。
按照规矩,礼节都定在晚上,白日里新郎与新娘不能离开各自的府邸,直到过了晚膳之后,花轿才会上门。
今日一早,司洺便进了宫中。
此刻,他正坐在陆芸汐的卧榻边,手中握着三根一寸见长的银针。
“太后娘娘,这三根银针分别入了郡主的曲池、天门、攒竹三穴,再加上艾叶熏头顶、脚底,不出三个时辰,郡主必然能醒来。”
太后闻言,带着些许惊讶和不信任的神色上下扫视了司洺一圈,低声道,“仅此而已嘛?这几日,太医院也用了不少针灸和艾熏的方式,可是皆没有任何成效。”
司洺笑而不语,只将第一根银针扎进了陆芸汐的曲池穴中。
“太医院的法子之所以无用,是因为他们用的都是寻常银针。”
司洺拿起第二根银针,在眼前晃动两下。
那银针的一头在阳光的映衬之下,竟然反射出了一丝黄色的光泽。
太后见状,心中也是一道疑问一闪而过。
她指着那银针的那头,眉角微微蹙在一起,带着些许惊讶的神色,低声问道,“这是?”
“太后娘娘,这银针是臣用草药浸泡了整整五日。草药的药性全部都已经浸润在了这银针之上。用这样的银针行针只是,便是将草药的所有功效发挥到了最大。”
话音才落,司洺便将第二根银针扎在了陆芸汐的天门穴上。
陆芸汐的眉头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