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攒着手中的帕子，指节泛白，冷着双目，一直盯着曹贵人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晚膳后，曹贵人便吩咐人来请了陆芸汐来自己宫中一同用膳。
可是，待到陆芸汐到她宫中之时，曹贵人却已经喝了个酩酊大醉。
“曹贵人怎么喝成这样了？”
眼瞧着曹贵人趴在桌上，陆芸汐忙几步上前。
她伸手才刚刚扶住曹贵人的胳膊，便见曹贵人呵呵一笑，抬起头，一双眼睛微微眯在一起，眼中无神地看着陆芸汐。
“贵人，你怎么喝成这样？若是陛下传你侍寝，你这幅样子怎么交代？”
“侍寝？”
曹贵人指着自己的鼻尖，哼了一声，“现下宋妃怀着身孕，陛下眼中哪里还有我？进宫这么些年了，我这肚子却始终都没有反应。眼下看着宋妃那个老女人都怀孕了，我却还是如此模样。”
看着曹贵人悲悲切切的神色，陆芸汐的心中也是一紧。
她握住曹贵人嫩白的手腕，“你便是心中有多少不悦，也不能就这样糟践自己啊。只要你好生调养身子，孩子总会有的。”
曹贵人吸溜了两声，将面上的泪珠尽数擦去，这才挤出一抹笑容，微微点点头。
两人对面而坐，陆芸汐陪着曹贵人又饮了几杯，就连陆芸汐都有了些许的醉意。
“听说这几日五皇子未曾前去太后宫中？”
曹贵人晕晕乎乎之下，慢慢站起身，晃动着身子，走到陆芸汐身边去，缓缓道。
不知她为何突然提到上官昉，陆芸汐只是应付着点点头。
“前几日我倒是听陛下提起了五皇子。”
曹贵人一边说着，一边坐在陆芸汐身边的椅子上，抬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陛下说五皇子这次回宫，像是变了个人一般。成日里郁郁寡欢，听说这几日都未曾上朝。”
陆芸汐心中一沉，眉角不由自主地攒在一起。
“郡主，我喜欢你的性子，也看得出五皇子钟情于你。眼下，朝中几位皇子夺嫡的局势慢慢地明朗起来。那可是个动辄就会付出性命之事。若是五皇子一直这样郁郁寡欢下去，难保其他人不会趁虚而入。”
曹贵人凝视着陆芸汐的双目，轻声道。
陆芸汐也有些醉意，一只手撑在额头边，身子晃动两下，望向曹贵人的双眼，“可是，我也不能背叛自己的心。”
“便是如此，你总要保着他一条性命，便是你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