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乐意这么说,”转过头直视张小满的眼睛,“张大猪头,你一个人是斗不过他们的,先是杨青,现在又是青春痘,后面还不知道藏着谁,太危险了...”
“现在说退出的话已经晚了,”张小满声音低沉起来,“我们已经进入别人的局里了,再想抽身没那么容易。他们不是想听我的答案吗,我会亲口告诉他们的。”
在挨着戏剧院的一家荒废加油站内,一盏电灯亮了起来。
小丑站在镜子面前,脱掉身上的衣服,露出瘦骨嶙峋的身躯,打开水龙头,将帕子弄湿,一点点擦去溅在身上的血迹和汗渍。
糟老头子还挺沉,平时肯定吃了不少好吃的,不长脑子尽长膘了。
不过总体来说,今天还是让人满意的一天,小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用手扯着嘴角,摆出一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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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终于打了那家伙一顿,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小子变得挺抗揍的啊。
小丑深吸一口气,腹部瘪了下去,胸腔鼓了起来,将每一根肋骨展现得清清楚楚,就像一具包着人皮的骷髅一般。举起双手的手臂,做了一个举哑铃的姿势,肱二头肌艰难地挤出一个小肉包。
小丑满意地笑了起来,摇头晃脑,对着镜子发出一声沉闷地嘶吼,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取下残破的面具,盯着镜子里自己脸上的那一块丑陋的伤疤,一滴泪水从小丑的眼角滑落,继而是更多的泪水。
小丑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嚎啕大哭起来。
哭着哭着,小丑脸上泛起异样的潮红,倒在地上用力地掐着自己的脖子。
熟悉的窒息感再度袭来,小丑猛地瞪大眼睛,眼珠子拼命地向上翻,张大嘴巴急促地吸气呼气。
攥紧右拳,奋力地敲打自己的胸口,一拳一拳又一拳....
骆慈说过,这是一种心理疾病,只要挺过前三分钟就好了,很快就可以从这该死的窒息里走出来。第一次发病是在母亲的坟前,自那以后,每次哭得狠了就会这样。
那就笑吧,所以这些年他总是在人前扮成小丑。脸上画着大大的笑容,哭得就少了,即便是偶尔哭得发病倒在地上,别人也不会用奇怪的眼光看他,只会认为他在演戏,还会拍手称赞呢,有钱的甚至会丢两个钢镚在地上。
再度感觉到空气的存在,小丑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捧起凉水拍了拍脸,将帕子清洗干净搭在绳子上。
走到屋子中央的桌子旁边,拿起一块硬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