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着马尾,穿着白衬衫黑皮鞋的漂亮女孩。
她压抑了太久,沉默了太久,需要一次爆发和宣泄。
自己误会了她太久,一直觉得她热衷于力量和名利,甚至不惜为此放弃自己,独自离开。
李想至今还记得费钰景说出自己是邪徒身份后的情绪大转变,她笑得肆意盎然,先是挑明了自己和鸣绪朦胧的爱情,然后指出他和她之间早已破碎的初恋之情,最后点明自己的追求。
那恰恰和李想的本心相违背。
她变了,变得让他看不清,或者说从未看清过,包括后来的一系列事情,费钰景一步步走向李想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还甘之如饴。
最后更是不顾一切,放弃掉父亲和家族,投身到灾厄阵营,成为人不人,灾厄不算灾厄的共食者。
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她在昭示着她的野心和追求,为此不惜一切代价,就和她说的一样,成功只看结果,不看过程,如果她无敌了,将李想作为装饰品放在储藏柜里又如何?
这是偶尔,李想还是会疑惑,这个少女真的是当初那个和他青梅竹马,为了让他一起去京北学府不惜拿婚姻做赌注的女孩吗?
巨大的反差让他有种诧异感,难以接受,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费钰景真的是表现出来的那样,前世今生,她一共骗了自己两次,但前世饮弹自尽前,他透过窗口反光看到的那道落寞身影和无光的眼神又算什么呢?
他无法理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最后只能任其而去,同时也松了口气。
这也是李想心里最愧疚的地方。
在学院杯最后,费钰景大声质问自己,甚至发泄般刺穿鸣绪的身体,眼神里满满都是一句“你为什么不试着留下我!”
可他最后依旧选择看着她离开,成为共食者,没有挽留,任她癫狂,走向万劫不复。
为什么呢?
也许那时,他就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份感情了。
他对费钰景还有情意,可这一生最爱的女孩已经找到,此生不渝,誓死守护,是不会发生改变的。
与其伤她心,让她难受,无法抉择,还不如一刀两断,果断点。
他愧疚的是为了弄断这份感情,变相促就了费钰景之后扭曲的道路。
这份责任是他的,因果是他种下,是他尝到的。
一次次的不舍,一次次的游离在外,一次次的若即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