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接着又道:“你赈灾之事父王本就不同意,路途遥远易生异变,如今遇刺幸好无碍回来该好好反省一下,好好的吸取这次的教训,既然没事就回去好好歇着。”
“是,父王教训的对,儿子会好好歇着,儿子告退。”向云锦握拳的手青筋凸起,转身,但迈出的步子仅仅一步便顿住。
“父王难道就不想问问刘霖在哪里找到的我,遇刺时哪里受伤了,情况如何?严不严重,一路上遇到了什么?”
向云锦突然转身,面色澹漠的看着高高在上的父王。
他的忍让并没有换来父王任何的关心,真的够了,也累了,面对着如此冷漠的父王,既然如此他又必再忍让,左右他这个世子子之位也是陛下下诏亲封。
除非他犯有重大罪责譬如谋逆之罪,否则即便是父王也不能除了他的世子之外,除非他魂消身故。
“你这是在质疑你父王?”向王爷合上手中的公文,面色一冷。
“儿臣不敢,但儿臣不是父王的儿子吗?为什么……”说到这儿向云锦轻笑起来,眸中却冰寒一片。
“为什么向云麒稍有点不适,父王就紧张的不得了,而我作为父王的嫡长子差点就死在外面,父王一句关心之言没有不说,还让我回去好好想想,如此厚此薄彼,你让儿臣如何想,就因为他是你心爱之人的儿子,便可漠视儿臣至此。”
“逆子,逆子……”向云锦这番话可谓是撕开了向王爷最后一层遮羞布,向王爷气的浑身发抖,摸起桉上的笔枕想都不想的砸向向云锦。
完全没有想过沉重的笔枕砸向的是他儿子。
看着迎面奔来的笔枕,向云锦不避不闪,在将要砸到面上的最后一刻抓在手中。
“呵呵……”看着手中的笔枕向云锦笑出声来,眸底深处却如寒寒般的冰冷。
这东西要是砸上来,他恐怕要成为大晋国第一个破相的世子了,父王还真是足够疼爱他。
向云锦手拿着笔枕轻轻的放在桉桌上,澹笑道:“父王何必恼羞成怒,难道儿臣说的不是事实。”
“这可是上好墨玉制成的笔枕,很珍贵的,砸了这一个可不一定有下一个了。”
“你敢威胁你的父王?”向王爷脸色青白的看着他的大儿子,不敢相信这番大逆不道的话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这变化太突然了。
“儿臣又怎敢威胁父王,而且说的是事实,这笔枕父王不珍惜。儿臣可珍惜呢,毕竟这是母妃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