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问道,“这棺椁是最近才封的吧!”
“嗯。”一声落,再无声起,很显然,知道原由的这个人,并不想与旁人一同分享,这个他所知道的故事,顾泣轻叹了口气,收了再继续打探的心思,本来嘛,来这就是帮他的,所以何必又惹得谁都不快呢?
可还未等她将这宗旨贯彻到底,将善解人意这一优良品行发挥到极致的时候,齐暄便又主动的和她讲起了故事,不过,在讲那个故事之前,她被迫的朝那个已走忘川途的人好好的鞠了一躬,行了这生来十几年最大的一次礼。
一个响亮又干脆的磕头会使脑门红肿,而连着的九个响亮又干脆的磕头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顾泣此前不知,但如今却是知道了个透透了,头痛欲裂,脑袋瓜子直嗡嗡的响的个不停!
齐暄略带歉疚的朝她递去一个药包,“难为你了,这药包是我从府里顺来的,可以消肿,你要不先用用?”
顾泣也不跟他客气,坦然的从他手中接过,攥在掌中,轻敷额角,“那里面躺着的是谁啊!要你行这样大的礼,还连带着我....”见他愧疚之色越来越烈,顾泣这才收住了话,抬眼看上他的额角,方才的那九个磕头,她是被迫的响亮,明里暗里好歹也是偷了点懒得。
可他不同,一个一个皆虔诚无比。
沉默良久,晃坠之声才重又响于如梦之境,“那里躺着的是我的娘亲!”
齐暄的娘亲?顾泣使劲的从脑海深处调出有关于那个女子的消息,齐云氏,十五岁生子,后又为冲齐文公原配陆氏命中劫数而亡,亡时不过二四年华。
她追着他的落幕看向那具棺椁,药包垂下,额间红肿也仿佛消失殆尽,“你娘亲应该生的很漂亮吧!”
“?”接到齐暄疑惑的眼神,顾泣当下就是一阵懊悔,她怎么就没忍住的在人家娘亲的坟前提起那伤心往事了呢?四目相对,无言无情,略带尴尬,顾泣破罐子破摔的随口胡扯的应道,“嘿嘿——,你别看着我,老人们不都说了么,儿肖母像,小公爷你长得这样好看,那你娘亲必然也是个绝色的美人啊!”
他听后依旧一番沉默,不过沉默之后,还多了个点头,似是肯定了她的说法,望着某个不知名的方向,追忆道,“儿肖母像,小郡主说的不错,我的确和娘亲生的很像,她也的确很美。”顾泣有注意到,在提及母亲时,齐暄的神情很不一样,面色舒畅,眉眼带笑,像是每根发丝都沁满了温柔。
无怪乎说每个孩子都是娘亲的珍宝呢,顾泣想,若是傅兖安还在,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