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钱澧微侧目,看着她垂下衣摆,也笑了笑,抬起手想碰却又不敢碰,“这儿应该是芳乐司后园澄湖的湖底。”
“湖底?”她用着仅剩的力气抬起手抚上那影子,问道。
“嗯。”他随手捡了根木柴挑了挑身前火堆,接着道,“那日郡主投湖,在下也就一并跳了下来。”
话音刚落,便察觉四周弥散着异样的氛围,当下接着解释道,“当时在下是恐牵连自身,这才想着能捞郡主回去,倒是没曾想,郡主身子瞧着不丰腴,这重量倒是一点儿也不轻,下了水便跟沉了江的石头块似的,怎么都拽不回去了,在下自个儿也栽在了这儿。”
“你,”顾泣放下手,一个转身,恶狠狠的盯向他,“那还不是你不行?堂堂一七尺男儿,竟连个一女子都抱不动,还好意思在这说教我了?”
“哼—”钱澧轻哼一声举着火把子走到墙边,好一顿敲敲打打,“郡主有闲心在这说教在下,倒还不如仔细想着怎么才能出去。这湖底湿冷,在下皮糙肉厚倒是没什么要紧,就是不知郡主这千金贵体能否受的住了。”
顾泣的性子那是受不住激的,当下便冒了火,也不管他是否是记忆中的那个人,一个旋身便从石凳上离开,穿戴好衣裙走到钱澧的身边,从他手里抢过火把,只见这湖底洞穴三面具是坑洼,唯独他们面对的这面光洁如缎,很是令人可疑。
墙顶有小洞,断断续续朝下落着水滴子,钱澧拉过顾泣的手,朝边上一拽,“郡主伤风未好,还是离远些吧!”
她白他一眼,“不是公子叫本郡早日寻得出路的?如今这惺惺作态又是给谁看?”她侧身一站,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接着道,“这墙有问题,出路大抵就在这儿了,那侧湿冷,本郡身子不适,你去替本郡瞧瞧,可有异样。”
钱澧的唇微微勾起,于她不见处偷偷一笑,猫着腰去了顾泣所指之处。
那是个掩在石凳后的角落,水滴声断断续续,他身子慢慢下沉,直至消失,等了好久也不见任何响声,顾泣便存了些慌张,刚挪动步子想一探究竟便听他伸出头说,“郡主,可否走近些?”
她将信将疑的走近,“怎么了?”
“怎么了?”钱澧瞬间转身,手里还捧着个活物,活蹦乱跳的只朝顾泣扑去,他原先的意思是要吓她一下,然后如话本子些的那样再细声细语安慰一番,从而破了她的心结,与她相认。没算好的是,她根本不怕,也不知什么意思的站在那,待瞧清了那活物后,竟双眼泛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