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见她并没有执着于那郡主的头一份,面无异样,方大着胆接道,“据宜宁郡主身边的侍女说,今天一整日里,郡主皆乐的很,捧着封信笺喜滋滋的挑了好半天衣裳,说晚下要来瞧着灯会。
那侍女瞧她如此也没做她想,只当是她得了心心念念的郡主之位,虽迟了些,但好在来了,喜的不能自已了,只暮下时分在入了这芳乐司的那一刻,事情才觉,真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她丢了个果子给扈席,问道。
“暮下时分,宜宁县主就带着侍女来了这芳乐司,只普一进门便遇着了新婚的汝阳世子与其世子妃,琴瑟和鸣,情意绵绵。那模样据说,很是惹人羡煞。”
“怎么个惹人羡煞法?是许生妄死?竟让你也这样感叹期盼的。”
听着顾泣的这番话,丰晏瞬间变了脸,惯平和温柔的面上也添了三分不屑,“这样个情样,丰晏可得不得,谁爱要谁盼去,总之,我是不要的。”
这下,不仅是惹了顾泣的好奇,就连一向绝儿女情丝于身之外的扈席也正眼起了兴致,抢着顾泣的头,赶着问道,“乖孙儿,快说说,这究竟是怎么桩事?”
据丰晏打听到的消息,是见着那模样又同时陪侍在宁葵身侧的侍女当下就慌了神,自家郡主待这世子是何种心思,这世子与自家郡主又有怎样的过往,她比谁都清楚。
慌乱里,她难得机灵了次想带着宁葵离开,只求个眼不见为净,但却遭了宁葵狠狠的拒绝,她弃开她的手,将她拉至一旁,一步一挪搓的艰难走近她,牙冠紧咬,泪眼婆娑,走了会儿,终于无法再前,她闷了良久,看看这又看看那,道了声,“这是世子妃?”
“她就说了这话?”
丰晏点点头,“是,那小侍女说,她们家郡主原有很多话,想脱口就问问那世子,可都卡在了嗓子眼里,一个也没吐出。那小侍女还说,她们家郡主那是真真爱惨了那世子了,只可惜深情总被无情负。”
“哦?那小侍女又知道了?世间之事唯个情字怎么说都不好,她晓得什么,就知道那宁葵爱萧绝入骨了?”
丰晏从挽袖中取出张已折过好几折的纸,她小心翼翼展开,平铺呈于顾泣前,“郡主。”
她拿着瞧了眼,问道,“这是什么?”
丰晏解释道,“那小侍女说宜宁郡主踏进门内的那一刻从怀袖中掉落出一张信笺,若她瞧的不错,这纸就是她先前捧着瞧的喜乐的那张。丰晏偷了个巧,顺手就取来了,郡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