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嫂嫂不该是这长安的郡主,而应该是这天朝的长公主,对吗?”
丰晏点点头,又笑着摇摇头,“郡主,她不稀罕。”
“恩。”钱箬儿也附和道,“的确,无论是这天朝的公主还是郡主,哪一个又是配的了她的了?都讲虎毒不食子,这王上怎么就能忍心将自己的女儿送往庙宇孤独一生了呢?”
丰晏扯了扯钱箬儿的衣服袖子,眼瞥了眼远处,“隔墙有耳,有些话,姑娘还是留在心里的好。”
“姐姐方才说那么多忌讳的话,现在知道害怕啦。”
议论王室的罪是株连九族,丰晏孤身一人,九族也就她一人,要是前些年,觉着没了也就算了,可近两年,怕死之心却越来越重,她总想再多活活,多看看,活活岁月,看看他。
见着丰晏诧然惨白的脸,钱箬儿不怀好意的笑出了声,“放心啦,这附近,无人的。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我清理过了。哥哥说,谈及些私密事儿时,最先要做的事儿就是肃清周遭,这一次,我可没忘。”
“姑娘的兄长?钱小侯爷?”
“恩,”想着丰晏是顾泣身边的红人,如今既然提及了自家哥哥,那自然得好花不要钱的说个干净才是。当下,揪着她的袖子,问道,“姐姐,对我哥哥感兴趣?”
丰晏淡淡笑了声,“不是,只是,听姑娘总唤我家郡主嫂嫂,有些好奇。”
“既然好奇,那箬儿就跟姐姐好生道道我家哥哥?姐姐可不知道,我哥哥他长的那是一个玉树临风,萧骨风姿,品行那也是冰魂雪魄,一等一的好。哥哥及冠那年,来侯府讲亲的夫人那是不计其数,可哥哥都一一拒绝了,心心念念的都是少时的一个小女儿,找了她许久,如今,可才瞧的些迹象呢,姐姐你说,像哥哥这般痴情的人,可配的起你家郡主?”
丰晏涵涵笑着点了点头,“依姑娘所说,这小侯爷当真世间少有,痴情样也叫人艳羡,若真配了郡主,那也是天上地下顶般配的人儿,只到底,姑娘的哥哥心有所属,不是吗?这样的人儿,便是再好,郡主,也是瞧不上的。”
“那我若说,哥哥心慕之人,是你家郡主呢?”
“郡主?”
“对啊!哥哥心心念念,寻了好久的人,可不就是,你家郡主么。”
勤岚殿内,萧有悔瞧着闭眼假眠的顾泣,眼中是藏不住的慈爱,他端起桌案前的那一盘新奇糕点,从高座走下,到她跟前时却微微顿了顿,想了片刻才重又走近,盘盏放置在茶案上碰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