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晏将她左脚放下,又举起右脚,“郡主,丰晏愚笨,没办法告知郡主,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总觉得这是件怪事。”
“怎么说?”顾泣问。
她整个人缩在凹槽里又被披风包裹的紧紧的,丰晏替她掖了掖四角,回道,“郡主想啊,一件事若查了很久都没有结果,那只能说明,这件事很难查,是有人故意隐藏着不让查,但若是故意的,那便是会瞒的死死的,又怎么会突然间有了迹象?
所以,丰晏不知是好是坏,只是觉得奇怪。”
“嗯。”顾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算是肯定了丰晏的想法,“你说的对,这事有怪,但再奇怪的事,我也必须要接着查下去。”
“郡主,这事儿,可有危险?”丰晏有些担忧,接着道,“若有危险,郡主可一定得带着丰晏,再不济带着箬儿姑娘也行,万不能一个人独自行动。”
她拍了下丰晏的头,“知道了知道了,啰啰嗦嗦的,还不快去驾马车?这地儿也太冷了些。小心你家郡主我没遭人算计死,就先冻死在这儿了。”
“呸呸呸,”丰晏连呸三声,有些嗔怪的看着她,“好郡主,答应丰晏,今后,这样不吉利的话咱们不说好不好?您是丰晏的天,您若是不在了,可叫丰晏如何活哟!”
“如何活?”顾泣想起她方才眷念观望的眼神,打趣道,“为着你的柳世子活啊!怎么活。”
“郡主。”丰晏的脸瞬间红的可滴血。
“好了好了,不闹你了,快去驾车吧!你的小郡主我现在是真的困死了哦!”
“嗯,好!郡主若觉得累可先睡一觉,待醒了,丰晏就替郡主去寻浆果子。”
“还要吃药啊!”她憋着嘴,可怜巴巴的望着她,天知道,丰晏样样都好,唯独不好的就是偏爱灌药给她,总觉得她太弱了,风一吹就能倒了似的。
但煮药的本事却又实在差得很,每次的药都苦的惊人。
顾泣曾试着劝她,说,“这药煎的,苦了你了吧!这天也越来越热了,你个姑娘家的整日里围着药炉烘烤,也不是个事儿,要不换给旁人去煎?”
谁知,一向唯顾泣命是从的丰晏第一次拒绝了她,打的由头是,怕有贼心的人趁她病要她命,于药中下毒,害了她。
自此,顾泣只好作罢,谁叫人家字字句句皆是为了她呢?她实在做不得不识好人心。
“嗯。”她点了点头,继续道,“郡主的身子还是太弱了,风一吹就着凉风寒的,这可不行,待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