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她叫顾泣的一番话吓了呆立在那,看着马车悠然然走了好远,才奋力追上,一只手扒拉着顾泣的车窗,她扯着嗓子不住的叫喊道,“嫂嫂,嫂嫂停下,嫂嫂停停,箬儿,箬儿有事要和嫂嫂说。”
车内,丰晏捂上了顾泣的双耳,双眉微蹙,玄针难堪,“箬儿姑娘心思单纯又武功高强,留她在您身边,丰晏不在时也多重保障不是?”
顾泣的手覆上丰晏的手,将两个耳朵堵的死死的,她埋在她的怀里,道,“长安府和南平侯府还是少些来往的好,庙堂上的王日日夜夜算计着的都是如何削蕃,如何才能将兵马权利握于自己手中。
长安府是他手里的刀,而这些王侯就是他砧板上的肉,刀和肉又怎么能成为朋友呢?
她心思单纯,与其到那个时候叫我骗了她,还不如现在就撇的干干净净。”
“吁——”
马车骤然停下,顾泣理了理凌乱的衣衫,叹了口气,掀开幕帘,映面的是钱箬儿姣好容颜。
“我说了,我不可怜,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她一个辇步轻踏,双脚稳稳落于车前,半蹲下,红扑扑的脸直伸到顾泣身前,“谁说嫂嫂不可怜,我就不能跟了?箬儿跟着嫂嫂从来都不是因为嫂嫂可怜啊!箬儿是真心想跟着嫂嫂,保护嫂嫂的。”
“我说了,我杀人无数。”
她眨了眨眼,修长睫毛荡着汗珠上下扑扇,“我知道啊!长安郡主杀人如麻,我从来都是知道的。嫂嫂不必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
“我说了,”
钱箬儿截下顾泣的话,接着道,“嫂嫂要说的,箬儿都知道,但箬儿要说的,嫂嫂却不知,不管嫂嫂之前如何,箬儿都是要跟着嫂嫂,保护嫂嫂的。”
“钱箬儿,”顾泣近乎咬牙切齿的道出这个名字,钱箬儿却笑开了颜,“嫂嫂还是第一次这般叫我,也对嘛,这样叫才亲切,整日箬儿姑娘,箬儿姑娘的平白多了距离。”
她将身子往后挪了挪,“顾泣从不是个好人,为达目的,可不择手段,箬儿姑娘心思单纯,为何偏要入这浑水?”
“因为,要保护嫂嫂啊!”
“保护我?就不怕哪一天被我卖了?”
“那嫂嫂,会卖了箬儿么?”她仰着头,很是赤忱的看着她。
顾泣的眼叫她盯得灼热,她连忙收回,“我若说不会,你信吗?”
“信啊!”
“信?”顾泣再次看向她,像是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