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他僵立在那,半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顾泣只好接着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只会让顾泣,那本就破的不能再破的名声,再破点儿,女儿家的名声还是要爱惜点儿的,对吧!世子?”
“是。那,哥哥先回去了!”他僵硬的应道,又艰难的挪动着步伐,他在怕,顾泣今日的话,是摆明了要与自己的父亲对上了,他夹于其中却实在无能为力。
前些日子里,他还想,若实在无法,他便寸步不离的跟着她,总会,好好的护住她的。
可今夜一过,他怕是再进这长安府都难了。
取着药匆匆赶到的丰晏瞧着从亭子里,失魂落魄的走出的柳蝉雪,堪堪行了个礼,“世子!”
他挤出个笑,端着如沐清风的模样,道了声,“快回去吧!你们郡主的手要注意着水,好好养着,万不能觉得无所谓耽误了,明白么?”
丰晏不明所以,但面上仍是恭敬的不能再恭敬的应道,“是,世子的话奴婢都记住了!”
他满意的点点头,“是个伶俐的,你叫什么?”
“丰晏。”她含羞回道。
“丰晏?”
“嗯,”她再次半含着羞的点了点头。
“风雪如斯,言笑晏晏,是个很好听的名字!”
她双颊瞬间绯红,潮意直逼耳梢,强打着气抬眼回道,“世子理解错了,奴婢的丰不是不是风雪的风,而是时和年丰的丰,是先王后赐的名,她想天朝丰年,也愿奴婢能永远言笑晏晏。”
他点了点头,笑开了颜,成了丰晏记忆里最美的笑,那时,他说,“姑姑的心思永远是最巧的,你倒也配的起,言笑晏晏,本世子倒也望你能永远如此。”
“谢世子,丰晏今后一定谨记,饶是再痛再累都不会哭,会言笑晏晏的像世子这样。”
他一阵吃苦泛笑,“你能记着笑很好,但像我,还是别了,像我,不好。行了,你快回去吧!”
说罢,柳蝉雪再没瞧丰晏一眼,合掌端袖,娟书款款的离了方园小亭,离了长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