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场天劫大计,你竟然卧薪尝胆,隐匿于地下这么多年,真是煞费苦心呐!”
“哦?”老者看向徐尊,待好好打量一番之后说道,“如果老夫没有猜错,你就是那个新来的提刑官徐尊吧?”
“正是在下,”徐尊说道,“庐山公真是好眼力呐!”
“大鹏展翅恨天低,初露锋芒便惊人,”老者赞道,“你的大名,老夫可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老者如此说话,便是承认,他才是真正的庐山公。
“是呐,我也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场景见面啊!”徐尊微微一笑,“庐山公,咱们好好聊聊吧?”
“好啊,”李仁不假思索地问道,“你想从哪里聊起呢?要不……你先说说你怎么怀疑到我的?
“我感觉,我已经考虑到了极致,按道理讲,不该有人怀疑到我的头上呐!”
“主要吧,还是那种特殊的香味儿,”徐尊说道,“前几日在你府中调查之时,我便闻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感觉有些熟悉。
“灵堂、丹房甚至包括你的书房里,都有那种香味。
“起初我只以为是正常的香味,”徐尊从兜里掏出一粒药丸,“可当我们在北衙禁军的厨房里找到这个东西之后,我才意识到,问题出在你这里!”
“……”听到这个理由,李仁张了张嘴,却又闭上了,脸上透出一股难堪之色,全然没有了刚才的风度。
看来,他也是万万想不到,他计划得那么详细,到头来,却输在了这小小的药丸味道上。
“当然,”徐尊解释道,“单凭香味自然不能证明什么,真正引起我怀疑的,是你之前做过宗正卿的身份。”
“哦?”李仁不解,“宗正卿?”
“是的,”徐尊说道,“上元城长平侯陆金龙,蜀州武平侯叶寒辰,他们身为侯爷,却全都甘愿为玄门逆党效命。
“我自然怀疑,他们都是被同一个人所游说的。而你曾任宗正卿多年,有着与这些侯爷直接接触的机会。
“然后,再看你的履历更是不简单,”徐尊又道,“国子祭酒,以前还在十六卫任职,等于圣都朝内朝外,宫中军中,你全都了如指掌!
“再者,我听说你以前是个非常有才能的人,尤其精于人情世故,甚得宗室拥戴。”徐尊说道,“但几年前你却突然沉溺于炼丹,总感觉有点儿不太对劲儿。”
“哦?”李仁眯起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道,“你怀疑我,仅凭……仅凭这么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