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骑将军欲要罢免他,而就主动请辞太尉此职。”
伏寿问道:“那是为何?”
刘协又叹了口气,干脆从床上起来,也没有穿鞋,便就赤足踩在地板上转来转去。
时当四五月的天气,地板虽然很凉,但是因为天气较热且又要下雨的样子,空气潮湿闷热,因此此时赤着脚丫,踩在凉凉的地板上,感觉凉气透入体内来,反是颇为舒畅。
但这点凉爽的舒畅之意,却是不能驱散这殿中闷热的空气,也不能驱散走刘协笼罩在心头的沉闷、不安,以及甚至还有隐约的惶恐。
他说道:“皇后,杨公在给朕的上表中,他说他希望辞掉太尉辞职之后,朕能够把这个职位授任给大将军袁绍。”
伏寿愣了一下,说道:“授任给大将军袁绍?”
伏寿毕竟是个聪明的女子,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她说道:“杨公这是想通过自辞太尉,然后请圣上将太尉辞之任授给大将军袁绍,而以此挑起车骑将军与大将军之间的不合。”
却是她已经想到,不管袁绍能不能就任太尉,只要杨彪的这道奏章上去,那么袁绍和荀贞之间的不和,就将会明面化了。
还是前文所说的,如果说让袁绍任了太尉此职,那么荀贞肯定心中会有芥蒂,而如果荀贞不让袁绍当这个太尉,那么消息传到袁绍耳中,袁绍则自然会对荀贞更加的不满。
刘协说道:“是,皇后,我看杨公他就是这个意思。”
伏寿说道:“圣上,杨公既然是这个意思,不知圣上是何意思,准备如何决定?”
刘协说道:“皇后,我正是因为不知该如何决定,所以才难以入眠。明天就是朝会了,杨公如果在明日的朝会上当真如此,再上这道奏章,皇后你说,朕该如何应对才是?答应他,还是不答应他?”
伏寿低下头来,想了好长一会儿,回答刘协,说道:“以贱妾之见,杨公的此表似不可答应。”
刘协皱起眉头,说道:“可如果不答应他的话,杨公,及和他联名上书的那些大臣,都是朕的忠臣,朕岂不是伤了忠臣之心?”
伏寿说道:“皇上,贱妾的意思是说不可答应他,但也不需要不答应他。”
刘协没有听明白,问伏寿说道:“皇后,你这就把朕说糊涂了,什么叫既答应他,也不答应他,此话何意?”
伏寿说道:“圣上,贱妾的意思是,圣上可以就此不置可否。”
刘协恍然大悟,知了伏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