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可夫君似乎也不必就因此而弹劾、罢免於他!”
荀贞说道:“夫人,他若只是不肯相助於我,也就罢了,问题是他现在还处处阻挠於我!夫人,你我夫妻,我也没什么可以隐瞒你的,就实话实说,直言告诉你吧,我今之所以欲罢免杨彪,为的就是让他不能再阻挠於我的施政,为的就是我的这个志愿,能够更好的实现。”
“杨公如何阻挠夫君的施政了?”
荀贞说道:“夫人,别的不说,就拿我此前上奏朝中,请朝廷在许县屯田,以及请朝廷定新都在许县这两件事情来说,杨彪不就是全都反对,大力阻挠么?屯田许县、定都在许这两件事,对百姓、对朝廷的好处,任谁都是能够看得出来的,却杨彪难道看不出来么?不,他也能得出来。他能够看得出来,但是他却仍然激烈反对!所为者何?夫人,他为的不是百姓、不是朝廷,不是他所谓的‘朝廷大义’,他为的,只是戒备我!只是因为他猜疑我是王莽、我是董卓!夫人,这两件事的确对我是有好处的,但对百姓、对朝廷的好处更大啊!”
说到这里,荀贞再次喟叹,说道,“夫人,这天下有太多的人,打着很好的旗号,而他们做的事,却并不见得是好!甚至相反,却是坏的!”
对於荀贞想把新都定在许县和在许县屯田这两件事,陈芷是能够理解荀贞的出发点的,而且她其实也赞同荀贞的这这两条政措,因此对荀贞此话,却是无以反驳。
陈芷迟疑了下,直视荀贞,问出了她最后一个问题,说道:“夫君,听你说了这些话,对你你想要罢免杨公的原因,贱妾已经可以理解,夫君是为了使杨公不能再阻挠夫君你实现你的雄伟壮志,可是夫君,贱妾想再问你一句,请夫君也直言,实话告诉贱妾,府君究竟有无做董卓、有无做王莽之心?”
荀贞洒然一笑,说道:“对於夫人此问,昔在郯县时,我已经回答过夫人一次,夫人今日又问,我还是那话,我断无此心!夫人,我适才不是已对你说了么?王莽、董卓何人哉!彼辈根本就不在我的眼里。至於一些朝臣、些许士人对我之所疑,夫人,我便把我的心里话告诉你,莫说王莽、董卓,便是真天子,这一世之帝王,又如何会在我荀贞的眼里?”
陈芷听了这话,虽被荀贞的话语、态度所震撼,但是对荀贞此话的意思,她却是不太明白,荀贞此话何意?什么叫一世之帝王?
从个人的角度来讲,当皇帝,的确是只能当一世,人死了之后,那就是皇帝,末了也只能化成冢中的一堆枯骨,然而所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