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丁来充当兵源,那却还是绰绰有余的,损失再大也能得到补充,因此他对这点伤亡实是没看在眼中,听了审配此话,淳於琼就问他,说道:“既如此,则君以为底下该怎么攻城才是?”
审配说道:“以我之见,当下攻城之上策,当是徐徐攻之。”
“徐徐攻之?”
审配说道:“如果还这样猛攻硬攻的话,那么除了徒增我军的伤亡以外,并无其它用处,因此,当下最好的攻城策略,以我之见,应是改变猛攻为掘沟缓近,如此才有取胜之望。”
“掘沟缓近?”
审配说道:“便是挖掘壕沟、地道,等到逼近城下时,再发起进攻。”
“你这个办法”
审配说道:“将军以为不可么?”
挖掘壕沟、地道,迫近城下后,再发起总攻,这确然是个攻城的办法,且是攻坚城时的好办法,但唯一的问题是,这个办法太耗费时间。
只挖壕沟、地道,这些工程就得需要多长时间?若按审配此策行之,只怕淳於琼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在他向袁绍许诺的克城日前之内,把易县攻克了。
淳於琼在心中已先否决了审配此策,然而脸上并没有流露出来,毕竟审配在袁绍帐下的地位还是很高的,是冀州士人的领袖之一,他遂抚摸胡须,慢腾腾地说道:“正南,君是不是?”
话到半截,没有再往下说,审配不知他想说什么,问道:“将军想说什么?我是不是什么?”
淳於琼却没有接着刚才那句话往下说,而是岔开话题,好像是浑然不相关的,说起了另外一件事,他说道:“正南,车骑已攻下南阳,回师到了许县,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审配蹙起了眉头。
淳於琼只当没看见,继续说道:“车骑早在青州、兖州布置了重兵,前天我接到的那道军报,即是言说平原郡的赵云、田楷近日似有异动,好像有北扰渤海之意的那道军报,正南,你也是看过的。”
审配眉头深锁,问道:“将军,你到底想说什么?”
淳於琼笑道:“正南啊,假设一下,如果等车骑的兵马休整已毕,而那时我军若尚未攻下易县,则你以为,车骑他会怎么做?他是会坐视我军攻易县不管,还是他会向青州增兵,令赵云攻我渤海,以助公孙瓒?”
淳於琼刚才那句说了半截的“君是不是”与他这后一段话似乎无有什么关系,可是帐中诸人,谁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审配是个聪明人,当然更是听出来了,顿时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