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不远数百里,从丹阳回到平春,乃是因念我与将军过往的情谊,担心将军的安危,故而不以愚陋,欲为将军献策,却不意将军仍然执迷不悟,还在奢求什么前将军、左将军的朝廷授任!既如此,我也就没有必要再和将军多说了,只当我是白跑一趟就是。这便向将军请辞,明日我就还丹阳去也。”
“先生,何来‘执迷不悟’?先生若是不信我话,我可以把司徒赵公的来书拿来,给先生亲眼过目。先生不信我的话,司徒赵公总不会说假话,先生总该信他在给我的来书中话吧?”
陈宫说道:“将军,司徒赵公固是德望重於海内,可我闻之,他已
依附车骑,连着辟除了荀氏的两个子弟,为其司徒府的掾吏,如今唯车骑马首是瞻,则他给将军来书中的言语,将军又怎能轻信之?将军,我与将军虽相识、相处不算旧,然对将军之人、之能已是较为了解,以将军之能,以将军之才,不为朝中显贵,亦当为一地诸侯,称雄州郡!我既是因念与将军过往的旧日情谊,同时也是因为爱惜将军的才干,是以我今日才来,欲献策於将军,可是将军却还在幻想朝廷的封授,却竟然这般相信赵温书中所言,这真是令我”
说到这里,陈宫痛心疾首,重重地叹了口气。
吕布挠了挠胡须,问道:“真是让先生如何?”
陈宫说道:“真是让我为将军的才干可惜!也为跟随将军已经多年,自并州到洛阳,又从洛阳到长安,再从长安到南阳来的这些将军帐下的并州义士们可惜!”
“先生此话怪了,可惜什么?”
陈宫说道:“将军今若仍执迷不悟,我敢断定,待荀贞之把南阳稳住以后,接下来,他必然就会用兵平春!则我适才所问将军之言,荀贞之、孙策、黄祖三面来攻之时,将军能否抵挡得住的这个情况就出现,以将军才数千之兵、四县之地,如何抵挡?到那个时候,非但将军不免身亡,将军帐下的那些并州义士们只怕也将为将军殉葬同死!将军才略超群,高顺、魏续等义士无不上将,一时俱死,岂不可惜?”
吕布笑道:“先生,危言耸听了!”
“将军,我现有一策,能为将军化解此危,敢请献给将军。”
吕布已经有些不耐烦,但勉强按住性子,脸上仍带着微笑,说道:“先生请说。”
陈宫说道:“将军,我之此策便是暂且放弃平春四县,转往扬州。”
“转往扬州?”
陈宫说道:“将军人中龙凤,以将军之兵略,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