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此时的“吃惊”,愕然说道:“与我性命相关?不知先生此话何意?”
杨弘又抽了下鼻涕,说道:“将军应是已知,我前天已经谒见过吕公了,昨天谒见了陈公,只是将军却可知晓,我这寒冬腊月的从宛县来到平春,先后求见吕公、陈公,是为何事么?”
张辽略作沉吟,决定实话实说,说道:“我听说了一点,闻说足下好像是为吕公有意参加明年正旦的大朝会此事而来。”
杨弘颔首,说道:“不错,我为的正是此事!将军,吕公是个淳朴忠善之士,朝廷前时降旨,改封吕公为顺阳侯,后又授任吕公的上计吏为新息令,此等种种手段,明眼人一看即知,显然是荀贞之的离间之策,其意是为离间吕公与左将军也,吕公却竟信以为真,而因是起了入朝,参加明年正旦的朝贺之念!我在宛县听闻了这件事后,既是为吕公计,免他中了荀贞之的此计,一旦果真入朝,必将身遭不测之祸;也是为了我南阳与江夏的全局计,遂不辞酷寒,赶紧驰来平春,求见吕公。前日我谒见吕公,不敢隐瞒我的担心,将我的愚见、所虑尽呈给了吕公。吕公英明,现已把入朝参加明年正旦进贺此念打消!”
杨弘的这一通话没有半点虚言,都是实话。
尤其那一句“既是为吕布计,也是为南阳江夏的全局计”,更是实话实说,没有“美化”他此来平春的目的。若换个其它的人,可能会只说此来之目的,是为了吕布的身家性命计,而不会把“为全局计”这话说出,以求取得吕布,包括张辽在内对他的感激,但杨弘没有这么做。没有这么做,正就显出了他与寻常说客不同的高明之处。
这番话入到张辽耳中,张辽听出了他话里表现出来的真情实意,倒是因此而打消了内心中一点因他“冒昧求见”而产生的猜疑。
张辽犹豫了下,见他这般坦诚,遂也就拿出坦诚的姿态,回答说道:“朝廷先后之数旨,连番之举措,如足下所言,的确像是离间之计。不瞒足下,其实我与高将军等,也曾数次向吕公进谏,希望吕公能够不要赴朝。却先生已经把吕公的此念打消了么?若真是如此,那可得要多谢先生了!”
杨弘叹了口气,说道:“吕公此念虽已打消,然将军的性命之忧,却尚未解矣。”
“先生一再说我有性命之忧,未知先生此话何意?我有什么性命之忧?”
杨弘说道:“敢请将军禀退左右。”
堂中其实也没有什么外人,只有两个奴婢,张辽就叫这两个奴婢出去。
等这两